檐下一盏盏灯笼在风声里摇摇晃晃,刹那间发生的事,许多人还未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好半响,咳嗽的陆盼这才回过神,看到面前新娘却是聂红怜,有些不知所措。
“哎,新娘怎么换了?”
听到这声,周围人看到檐下的新娘,又望去院中的红裳女子,震撼的张着嘴,忘记了刚才的惊慌。
“我的娘咧,怎么两个新娘子.....啊呸,新娘子也不对啊,原来不是这个,昨天都还见过。”
“这边这个莫不是妖怪,怎么和红怜神一模一样。”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
“别管怎么回事,这女子是来寻晦气的吧。”
“娘的,敢来陆家村找麻烦!”
“小心.....可能是妖怪。”
“怕个甚,不是有良生在吗?!我们对付另一个!”
“咱们八个对付一个女的不好吧。”
“妖怪只分公母,先收拾一顿再说!”
......
不少村人也是见识过妖怪的,前些年有幸吃过两条大蜈蚣,滚油烹炸一遍,那滋味,现在都还有些回味。
陆良生伸手揽过红怜到后面,看着院中两个女子,目光落到画红宜脸上,慢慢解下胸口的红布花,递给陆盼。
至于身后父母问起“怎么回事。”“月柔哪儿去”的话,都暂时没有搭理,书生微微侧脸,只是平淡的轻说一声。
“盼叔,带我爹娘还有陆太公进屋。”
随即,走出屋檐,声音也在响起。
“画红宜,你在白虎岭如何,我陆良生管不着,但你来陆家村作恶,那就另当别论。”
伸手一招,敞开的窗棂,月胧剑‘啊~’的低吟飞出,划过一道轨迹,落在书生手心,一握,嗡的一声剑锋撕开空气,呯的拄在了地上。
法力流转窜去地上,蔓延至院中,画红宜动了动脚,足尖一点,将窜来的剑气压的消散,心里也有些惊诧,他修为不是废去了么,怎么还有法力?
......麻烦了。
不过面上,红唇勾起一丝笑,双眸显出妩媚。
“哟,夫君好威风啊,你都要跟这贱人成亲了,妾身怎么着也有三分火气,既然夫君要做负心人,那妾身也只好狠下心来。”
听到‘夫君’二字,红怜虽然剔除恶魂,可终究也是女子,听到这句话,娥眉倒竖,呵斥:“住口!”
周围明媚的天空,渐渐阴了下来,隐隐约约响起戏曲的金锣铜鼓声。
人群躁动,看去天色时,猪刚鬣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盯着画红宜身边的斑斓衣裙服的朱二娘,搓着黑毛大掌,吸了吸嘴边口水,嘿嘿笑起来。
“美人儿,咱俩又见面了,择日不如撞日,大好节日的,不如把好事一起办了吧。”
楼上房间,门扇嘭的推开,一身黑裙的木栖幽,晃着发髻金钗玉珠,翻身降下来,落在陆良生旁边。
裙摆一洒,看着面前两只妖,贴去书生肩膀。
“老妖,两只妖啊,一个修为还不低,啧啧,干嘛要跟小红怜长得一个样啊,又不是很好看。”
“放肆!”
朱二娘本就被不远那头猪妖恶心了一下,陡然听到这声,将脚边探头探脑的花白母鸡嘭的踢飞,叫骂了一句,待感受到那黑裙女子的道行,脸色唰的一下惨白,退到画红宜边上,低声道:
“夫人,有些麻烦了,陆良生的帮手不少,看起来比我们还恶.....”
一旁红袖伸来,打断朱二娘的话,画红宜微微垂下眼帘,猩红指甲滑过袖口,轻笑出声。
“夫君啊,你有帮手,妾身未必没有,你看看周围,是不是少了一个人?还有啊,四周都下了符咒,敢动手,这里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都会惨死。”
木栖幽、猪刚鬣骂骂咧咧起来,转动脖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