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知.....
恼人的蝉鸣随着林间摇晃的枝叶一阵接着一阵嘶鸣,背着书架小跑过来的四个书生,将书架往地上一丢,擦着脸上汗渍一屁股坐进树荫,伸长脖子露出衣领下的皮肤,感受丝丝凉风灌进里面,惬意的呻吟一声。
“......这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四兄弟不会走错地方吧?这四周连个村子山寨都没见着,想问个路都不成。”
“可不是嘛。”
四书生擦过脸上汗渍,喝了口袋中的水,有人起身偏头看去不远的破旧房屋,房檐倾斜垮塌小半,透过树枝的阳光照出里面,灰尘飞舞,满地狼藉全是厚厚一层灰尘。
王风捡起半块陶壶走出来,举在手里朝三个兄弟扬了扬。
“想必曾经也是有人家住过的。”
“肯定是死了。”那边三人中马流系紧水袋,擦了擦嘴:“没看旁边一个大坟包吗?铁定埋在里面了。”
另外两人愣了愣,本能的回头看去比他们坐着都还高出半截身子的土堆,拿手轻轻戳了一下还兴奋说话的马流。
“别说这么倒霉的话,一看这土都还是新鲜的。”
“就是,那屋里都全是灰尘,不知多少年没人住了。”
那边,往回走的王风将手中那破陶壶扔去泥土堆上,刚附和说了句:“那里面确实灰尘积满。的一瞬,脚下不稳,踉跄跌了一下,差点摔去地上。
“好家伙,哪里来这么大个蹄印?”
听到大哥的声音,不远三个书生连忙过来瞅了瞅,“嗨~”的挥开袍袖,背靠着土堆,又坐下来。
“大哥,你小心过头了,既然是蹄子,不是爪印,那说明是素的野兽,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不是野牛就是野猪,没什么好担心,赶紧煮饭吧。”
“嘿嘿,要是野猪的话,说不定还能开开荤。”
“想得美,野猪哪那么好对付,皮硬肉腥,吃起来粗糙难咽。”
王风拍了拍脚下破旧布鞋上的泥尘,说了句后,捡了几根干树枝过来,四人身后大土堆,忽然滑落几块硬土翻滚下来。
这边,升火的书生还在说。
“......不过为兄听京城里可有个厨子,对付这种山珍可有一套,活着的时候,趁它不注意,放血扒皮,刀法干净利落,还未死透,就腌上香料去腥,为兄早年间有幸尝过,那滋味......啧啧。”
就在这时,王风像是回味当时的美味时,忽然睁开眼,想起什么来,看向张倜。
“对了,为兄想起刚刚你说什么土堆的泥土.....”
“哦,我说的泥土颜色那么深,一看就是地下翻上.....来.....来.....”
说到这里,张倜话语结巴起来,脸上表情僵硬的看去其余三个书生,最后一个‘的’字,终于挤出口。
哗~
一滩泥土从四人脚边蔓延翻滚,掩到篝火上,刚升起的火苗顿时熄灭,四人眼睛一直,齐齐吞了口口水。
咕~
然后,缓缓抬起视线,艰难的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去身后的土堆,上面一处泥土滑落,露出里面一个圆鼓鼓的皮毛,快有人脑袋大小,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几下,随后猛地睁开,圆眼似灯隐隐发亮。
“娘耶——”
四人头发都在瞬间唰的立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原地蹦弹起来,挤成一团。
半息,土堆就在他们实现里隆了起来,然后嘭的炸开,泥沙细石四处飞溅洒落,打在人脸上生疼。
嗷?~~
一声猪吟响彻,泥尘飞舞间,匍匐的巨大身形四肢从地上撑起,甩动后脑到背脊的一排钢鬃,猪口獠牙,目光如电,望着那边四个书生,长嘴张开猩红如火,獠牙钢锉般随脑袋摇晃两下,硕大的蹄子刨起地面。
“好.....好.....好大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