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就发觉出了一股子香味儿。
那是一种女人才会有的脂粉味儿。
梁绿珠回头看了看吴歧,拧着眉头问他“吴歧,说句实话,你去了哪儿。”
吴歧抬头看了看梁绿珠,脸颊上布着红晕,他伸手就要来摸梁绿珠的脸颊,梁绿珠看着她这情形,没来由的将脸一沉,推给了过来的小木匠。
“绿珠。”吴歧叫了她一声,伸着手出来,想要拉住她。
她面色一沉,皱着眉头道“你去哪儿了,去了这么半天。”
“你给猜猜。”吴歧不回答,反是看着她傻笑。
这阵子她总是留在铺子上帮着忙活,如今一走就是这么半天,问他,他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梁绿珠心里一阵窝火。
回头看了小木匠一眼,她冷冷道“送他回去,等他酒醒了再说。”
他喝酒,她倒不是最反感的,她最反感的是他身上浓厚的脂粉味儿,在这个时代,正经的女人哪里会擦这么厚的脂粉,除了那种地方,她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地儿,能让他染上这样的味道。
而他越是不说话,她心里就越发怀疑。
明明她是相信他的为人,可他总这样哆哆嗦嗦,反倒是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绿珠,你,你这是生气了”吴歧挣扎着,想要靠近梁绿珠,可小木匠一直拉着他,他又喝了不少酒,脚步本就虚无,这样一拉扯,顿时东倒西歪的,差点没把小木匠给压趴下。
“绿珠。”饶是这样,他也依旧笑着唤她,小木匠将他一拉,他打了一个酒饱嗝儿,终于倒在了小木匠的身上。
梁绿珠莫名烦躁,待小木匠带着吴歧走了,她回到屋里就看到梁双喜正探究的看着她。
“二姐,我原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脾气呀。”
“赶紧睡。”梁绿珠不想多说,洗漱后,躺在梁双喜的身旁却如何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的想起吴歧身上的脂粉味儿,一种不安的感觉压在她的心头,犹如千斤重一般。
第二日,吴歧并没有跟小木匠到铺子上来,梁绿珠也耐着性子,真没有开口问小木匠一句。
直到中午时分,罗子阳忽然来了。
梁绿珠皱眉,直觉告诉她,罗子阳过来就是个麻烦,罗子阳似乎也看出了她面上的冷然,失笑道“你就那么不待见我,见了我也不招呼一声”
“少东家找我有事儿”她忽然想到了梁大海,这些时日,梁大海终于没到自己跟前折腾幺蛾子了,只是,一看到罗子阳,她就心生不安。
只怕梁大海又跟罗子阳搅和在一起来算计她
“没事儿就不能过来吃碗面了”罗子阳看着她,笑了笑,坐到了一旁“来一碗红薯粉吧。”
“当真只是来吃肥肠的
梁绿珠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实在是觉得他不像是这种空闲的人。
回了灶房,煮好了红薯粉,小木匠率先端了出去。
梁绿珠站在里屋,时不时的通过后厨的位置往外头张望。
远远地,只看着罗子阳当真只是在吃粉条,他心里越发莫名。
又过了一阵,铺子上的生意好起来了,梁绿珠和小木匠根本忙不过来,梁绿珠前前后后的拾掇着,罗子阳朝着自己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立马上前去帮梁绿珠的忙。
“不用了,我们尚且忙的过来。”梁绿珠笑着拒绝,实在是不想和罗子阳沾染上这么多的关系。
“这么忙,吴歧怎么不在花楼的百日红,你是认识的吧”忽然之间,罗子阳拽住了梁绿珠的手。
梁绿珠眼神一冷,将手从他的手里收了出来。
“罗少东家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嘴的”
罗子阳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轻蔑,顿觉苦涩。
一个男人,若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付出点努力,那怎么能行
他要拆散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必须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