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时分,栓子来铺子上找到了梁绿珠。
开门见山就让梁绿珠替吴修远作证,证明那晚他确实不在酒窖,而是在她这里守了一宿。
吴歧听说了这话,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提出了反对的意见:“那可不成,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吴家二少爷在绿珠门前守了一晚上,这安县的人会怎么想她。”
栓子急的脸色通红,猛的跪在地上,连着跟吴歧磕了几个响头,想让吴歧通融,救救他家少爷。
梁绿珠见栓子的举动,引得了众人好奇的目光,且如今正是店面上上生意的时候,这就将栓子拉到了里间。
“梁掌柜,有人在酒窖废墟里找到了我家少爷的穗子,那穗子本就是我家少爷贴身所带,如今,这所有的人都将难题怪罪到了我家少爷的身上,连着一向宽和的吴三老爷都逼迫着咱家老爷,逼着老爷将少爷送入县衙大牢啊。”
栓子着急忙慌的说着这话,眼看着外间的吴歧走了过来,面色变了变。
“你不用跟她说这些,我是不会让她去的,她一个女儿家,要当真证明了这事儿,那分明就是在往她身上泼脏水!我想,你家二少爷也是 不愿意看到的。”
吴歧满脸的冷凝,这一生,他再不容许她因为任何人而受到指指点点。
梁绿珠也没有想到吴歧会说出这些话,扭头看着吴歧,目光一怔。
他,这是在关心她?
‘扑通!’
小木匠应声跪了下来,面上带着一丝可怜巴巴之色:“大少爷,你和我们二少爷好歹也是兄弟一场,我想,你也是不想见到他有事儿的,如今,他已经被三老爷一行人控告到了衙门,梁姑娘若是不出面,我们就算是有十张嘴,也是说不过来了。”
吴歧撇开头,忍下了心里的动容,冷硬道:“我早出了吴家的门,也不再是吴家的大少爷,更谈不上和他有什么兄弟之情。”
“我去。”眼看着吴歧将自己和吴修远的关系撇的这么清,梁绿珠扭头将栓子传给你地上拉了起来,两人掀开了帘子就往悬崖门的方向跑。
“绿珠!”吴歧惊呼,这样的事儿,她如何能应头。
快步追了出去,她将梁绿珠的手拽住,沉着眸子道:“你不能去,你是受人冤枉过的,自然也该知道人样可谓!”
“吴歧,这是你内心当中的想法吗?你如果真是这么想的,那我对你真是失望。”伸手,将吴歧的手拉下来,她轻声道:“当初,他帮了我不少,将我爹欠的赌钱压了下来,这是一分恩情,我必须要报,更何况,我只是说个实话而已。”
他们是兄弟一场,即便他如今和吴家早脱离了关系,可好歹曾经的感情也是不会变的。
她不明白,一个人怎能做到如此冷心冷情,一个对着自己曾经的兄弟都能做到如此绝情的人,她真的很难想象,对方对自己,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过往的她认定了吴歧是一个重情重义,能扛起大担的人,可如今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一路跟着栓子到了公堂上,赵玉瑾没有想到她会为了吴修远出面,有些坐不住,想开口让她仔细想清楚些。
这原本就是吴家的事儿,就算当真查出来是吴修远炸了酒窖,吴家人也不可能将自己未来是少东家千刀万剐。
反倒是她!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店铺掌柜,这个旋涡是当真卷不得的。
可赵玉瑾才刚刚起身,就听栓子急急忙忙的开了口:“大人,我已经带来了证据,梁掌柜就是最好的证据。”
赵玉瑾有些迟疑,意识到台下还有好些人正看着他,等着他将查审这个案情,若是自己不发一词,始终不妥。
将惊堂木一拍,赵玉瑾肃然开口:“有何证据,速速呈来。”
“大人!”一旁跪着的吴修远忽然开口:“这事儿跟梁姑娘没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将梁姑娘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