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倒是巷子里的狗吠声,有一阵没一阵的传来,更显的夜色清冷,寂静无边。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人睡的最是熟的时候。
忽然之间,刘府的院墙外闪过了一个黑衣身影,一闪而过,却是让人看不真切。
有起夜的门房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旁掠过,赶忙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只是,再是仔细去看,也始终是看不到别的。
顿时所有的戒备都消散了下去,困意来袭,那门房只用力的打了个哈欠,便回了房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刚刚那并不是风,而是当真有人从他的身旁闪过,只见那人一路攀檐飞跃,很快就到了书房前。
在左右张望了一阵,确认了没有人之后,便是一个闪身,钻到了书房中。
显然,这黑衣人对刘府的书房是很是熟悉的,即便是没有光线,他也凭着直觉走到了雕花书架上摆放着的一座巨型玉观音前。
和别的贼人不同的是,黑衣人并不稀罕屋子的财务,他只是快速按动了什么按钮,很快,一个暗门开了,他赶紧挪动步子朝着暗门中跑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躲在阴暗处的,竟还有一个黑衣人。那人比他还要来的早,只不过,却在听见了响动之后,早早的隐在了黑暗中,暗暗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乎,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暗室。
后面的黑衣人是满眼的惊讶,他显然是第一次来这底下密道,在看到密室里面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之后,他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好几次。
毕竟,刘奎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罢了,偏偏这样的家当,就算是朝廷中的肱骨之臣,怕也是比不上他这可怕的阵仗的。
一路朝着里面走,还没有到尽头,忽的听见一个嗤笑的声音传来:“兄弟,我劝你一句,这种不义之财,还是不要的好,这刘奎迟早要出事儿,你可别拿了这处的东西,沾染上晦气。”
暗室中的灯,很是微量,黑衣人只看见前方正站着一个同他一样装扮的人,只不过,手里似是已经拿了什么东西,不由好笑:“你拿的,别人就拿不得。”
“呵!”耳旁传来了一阵冷笑声,惊住了后来的黑衣人,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之后,那黑衣人说的话,却让他更加震惊。
只听那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真没想到,堂堂宁王殿下,竟也稀罕这些个东西。”
这揶揄的声音,让后面来的黑衣人一阵冷凝,不错,郝然,他就是宁王不错了!
一时之间,他快步上前,准备跟那人打斗一番,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纵身一跳,却是疾步往外跑去。
宁王只觉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也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进了这地儿,没有找到该找的东西,实在是不划算。
再来,那小子只怕是刘奎的仇家,也轮不着他来替刘奎才除祸害,于是便不再追逐,只赶紧去查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之前那蒙面之人一出了刘府就跳上了柳树下的马车,带着斗笠的男子见蒙面人并无大碍,赶忙驱赶着马车往安县赶。
而马车内的蒙面人则拉开了脸上的黑布,郝然露出了吴歧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颊来。
“公子,东西可是拿到手了?”马车外,带着斗笠的吴十八将斗笠往上抬了抬,扭头,担忧的问了一句。
吴歧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了手里的普通瓶子里,心里则是泛起了思量。
“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它了。”刘奎向来狡猾,绝对不会将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那暗室,他也是花了几年功夫才找到的。
他向来就是个正经的人,偏偏为了保命,竟是当了整整两年的梁上君子。
如今想来,他这心里头都觉的嘲讽不已。
“公子,那药还是先不要碰,拿回去检测检测再定主意。”吴十八朝着身后说了一句,却只听得车帘子里淡淡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