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帮厨时,就听他说起了大公子犯了病,厨房里因为煎药,倒比往日还要忙活的事情。
原本她就有些愧疚,一听说吴歧犯了病,一时之间,面上一愣。
“他······有什么顽疾?”之前还能若有若无的闻到她身上的药味儿,可看着他往日里能吃能睡的样子,她倒是差点忘记冲喜那会他的模样了。
那时候的吴歧明显不是装的,她也探过他的脉搏,明显是没有脉动的。
难道,那根他的顽疾也是有关系的。
此时,只见那帮厨摇了摇头,又是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家公子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旧疾发作。往日里,每月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不敢轻易出门的,因为那病一发作,就得赶紧吃药,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梁绿珠嘴角微张,惊道:“每月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发病?”
那他昨日还跟着他一路去赵县,要是路上有个什么延误,或者病症发作了,那该怎么办?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的她实实在在,竟还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
原本,她最是讨厌吴歧,即便是后来,有了一系列的事情,她也没少嫌恶过他,只觉得他是一股子的坏水儿,也不过是因着出生好,便仗着如此而诸多纨绔。
如今想来······
“你相公什么时候发病的,你还能不知道?”忽然之间,梁大海带着愤怒的低吼声传来。
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想让人不注意他都不行,一时之间,店面上零零散散的客人都朝着他看了过去。
梁绿珠也是吓了一跳,只怕梁大海再这么口无遮拦,又的将店上的客人都弄没了。
于是,再顾不得去想清楚心中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连忙将来梁大海拉到了一旁,低声道:“爹,你过来。”
一路上,梁大海是有气儿的,直到被梁绿珠拉到了后厨,这才终于挣脱了梁绿珠的拉扯,很铁不成钢道:“你啊你,不是我说你的,你这到底是存的什么心,你自己说说看,吴歧可是你相公,你连他的事儿,你都不清楚,哪个人妇能像你这样。”
一旁的小木匠正好过来收碗,听到了这话,赶忙往外跑。
此时,若是梁绿珠手头上有着一面镜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整张脸,早就红成了一片了。
“爹,这里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有什么事儿,过两日,我回来了,再跟你慢慢说。”
梁大海哪儿肯听她这话,当下将她的手猛的一甩,怒道:“你这叫什么话,绿珠,原本我在吴家受了气,还指望着你给我出头的,没想到,你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你!”
指着梁绿珠的鼻子,梁大海就准备骂上一顿,偏生梁绿珠倒是反应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惊道:“爹,你去了吴家?”
梁大海听得这话,气的将脖子猛的扭开了去,霎时间,只冷冽着一张脸道:“还用说?差点没把你爹给气死,回回人都不同,我原本以为是他们瞧不上咱们梁家,回头来看,原来,你自个儿不争气,没把吴大少爷给抓稳当。”
眼看着梁大海口无遮拦,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梁绿珠终究是慌了,猝然之间打断了她的话语,惊道:“爹,你去吴家是因为什么,好端端的,干嘛去吴家。”
一听梁绿珠问起去吴家的事儿,梁大海翻了一个白眼儿,没好气道:“这还用说,说到底,都怪你。一大早的,吴家就来人了,说是请我去商量你和姑爷的婚事儿,原本我倒是因为吴家人总算是做事儿做到点子上了,这就跟着那老婆子一路去了,结果一去就问我要什么生辰八字,对于聘礼的事情,只字不提。”
“等等!”梁绿珠一愣,匆忙打断了他的话:“你刚刚说什么?她问要你生辰八字,谁?”
梁大海整个眉头都竖了起来了,可不是吗,他这心里头,还有着一大堆的火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