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没有说话,可那样的沉默,却是承认了小木匠的猜测。、
小木匠一时没缓过神来,差点没看清楚路,由着老牛往树林里钻去。
再打了老牛好几鞭子之后,他终是忍住了笑岔气的冲动,失声道:“这要是放在以前,我倒觉得形容的很是贴切,现在嘛······”
察觉到梁绿珠一直没有说话,小木匠终是没有再绕去别的话题,摇头道:“他让我好生照顾着你。”
梁绿珠猛的放下了车帘子,没有再说话,显然是不想提起吴歧了。
小木匠往马车边上靠了靠,干咳了一声,道:“掌柜的,以后你可得防着吴府上的姜氏了,想来是因为姜白银的事儿,她早对我们怀恨在心了。如今,这才专程找人扮作了小厮,准备杀人灭口。”
“什么?”梁绿珠掀开了车帘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木匠,却见小木匠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这事儿我也是方才才听说的,那些个杀手倒是利落的很,吴十八本想审问个结果出来,结果个个都服毒自尽。”
“······”
梁绿珠惊讶,想着之前还觉得吴歧是来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想来,当真是自己错怪了他!
这只孔雀,面上看起来小气至极,实际上,即便是被人冤枉了,却也不见得他暴跳如雷,反倒是习惯了一般。
脑海里,忍不住的浮现了他被自己的木簪子刺伤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后悔。
他,该是很痛的吧。
“掌柜的?”马车外的小木匠见梁绿珠久久的不说话,终是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梁绿珠反应过来,再没想之前那般挤兑那只孔雀的不是,反倒是记挂上了他的腿伤。
一路走去,空中渐渐飘起了飞雪,梁绿珠刚一掀开车帘子,鹅毛一般的飞雪就 接二连三的涌进了马车内,夹杂而来的,还有一股子寒意。
梁绿珠忍不住的搓了搓手,想着吴歧被她扎伤,一路还顶着风雪回去,无端的添了一股子担忧。
许是她生来就不喜欢欠别人的,一时之间,这种担忧竟扰的她再顾不得别的,连着雪花快染白了头发,也不自知。
后来,倒是小木匠一再提醒,她这才放下了车帘子。
这雪一下就是一下午。
等天擦黑的时候,吴歧终于收到梁绿珠单安全到达的消息了。
他躺在床边,听着吴十八跟他保证了梁绿珠的安全,尚且不放心,依旧是让吴十八找两个人去看一看,今日一路风雪,莫要让她病了才是。
吴十八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终还是照着自己主子说的那般做了。
说来,他们可是顶着风雪回来的,再来,吴歧每月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旧疾发作,他都担心不已,偏偏他家竹子满心的记挂着梁绿珠。
即便是在这个非常时刻,也一定要亲自跟过去,护着梁姑娘的周全。
他如今想来,都觉得是后怕,若是路上出个什么事儿,赶不及回来,或者是,他家主子的病症,提前发作了,那可怎么办?
没有姜氏送来的‘药’, 他主子这一关就是过不了的。
正想说些什么,即便是朝着自家主子发发牢骚,让他往后莫要再这么不爱惜自己,偏偏这才准备了开口,却又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一打开门,毫不意外的是姜氏屋里的心腹刘妈妈。
此时的刘妈妈正端着一碗药,一进屋又是一阵关切,眼看着吴歧卧病在床,确实是十分虚弱的样子,这才放下药碗离去。
待人一走远了,吴十八这才端着药道:“主子,他怕是怀疑上咱们了,专程让人提前送药过来,想要查查我们的底细。”
吴歧摇头,伸手去接药,吴十八拿着药的手却是顿了顿,担忧道:“要不,咱们这药暂时别喝,再等些时日,我们的人已经查到姜氏确实是在知府大人刘奎那处拿的解药,我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