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换洗起来,也更是不方便,也不容易弄脏了衫裙。
只可惜后来有事儿耽搁了, 她这最后几针也是没有缝补好。
好不容易将针线弄断了,梁绿珠研究着怎么去绑月事条,这时候,吴歧那急躁的声音再次传来:“梁绿珠,我已经让老嬷嬷过来了,你先打开门,我让她帮帮你。”
梁绿珠眼下是听到她的声儿就觉得烦躁,更加不想搭理她,左右研究了一番,好歹将月事条绑结实了,又将换洗下来的衣服装在盆子里,这才往外走。
刚打开门,吴歧就塞了一个人进屋,他也没看梁绿珠,原本俊俏的脸颊上竟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红色。
“我,我先去衙门里看看情况。”
说完,也不等梁绿珠回话,自个儿就跑开了。
这羞敛的模样,还真不像是吴歧能做的出来的。
待吴歧到了衙门的时候,衙门口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了,梁绿珠挤了进去,就只看李如意身旁还跪着两个人,一人衣衫褴褛,像个乞丐,另外一人则身穿补丁的衣服,脚边还躺着一捆柴火,倒像是樵夫。
梁绿珠正当不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却见那衣衫褴褛的人正在签字画押。
“真没有想到,杀了那女人的,竟是那乞丐头儿。”人群中,有人开了口,众人很是诧异,看向那乞丐头儿的目光也是充满了鄙夷。
王大将画押签字的草纸递给赵玉瑾,赵玉瑾再觉得有什么,也只能让人先将李如意给放了,转而将乞丐扣了起来。
下朝后,梁绿珠直接去找了赵玉瑾。
赵玉瑾见她过来,这就跟她说明了缘由,原来,李如意一直缄口不言,由着赵玉瑾如何审问,她都是不说。
于是,赵玉瑾就动了用私刑的念头,可这私刑还不曾动用,很快就有一樵夫站出来指认街东头的乞丐头,只说是亲眼看到他去抢包子娘的钱袋,结果两人争执之间,乞丐头倒是一不小心将包子娘给推到了水里面。
那樵夫原本还有心思去救人的,只是才到了岸边,早就看不到人影儿了。
梁绿珠嗤笑:“这樵夫倒是个热心肠,原本就是事不关己的事儿,偏偏,她不但是上心,还亲自帮赵大人您把人给抓回来了?”
赵玉瑾也是皱眉,哪儿听不出话语中别的意思啊,只沉思道:“不对,包子娘从来就没有带钱袋的习惯,她的钱都装在鞋袜里,自从他男人死了之后,她就谨小慎微。那樵夫有问题!”
梁绿珠也恍然,跟着赵玉瑾去出去逛了一圈,哪里还找的到樵夫,赵玉瑾当即让人到大牢里去看那乞丐头子,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乞丐头子早就断气了,他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却是服毒而亡,而左右的捕快也不曾看到有人进过大牢。
一时之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这事儿传出去,人人自危,倒不是同情那乞丐头子,而是担心那会传染人疫病的帕子流传到世面上来。
梁绿珠和赵玉瑾都猜测着这事儿定跟李如意脱不了干系,只是没了证据。
安县人民在忧心惶惶中倒是减少了出入戏园子的次数,能在家里待着就绝对不出门。
就连着吴家姜氏一行人也是,往日频繁的出入于水粉店,金银铺,这些时日也是闭门不出。
直到这日,吴府来了贵客,那沉闷的气氛,终于又活跃了起来。
一大早,吴家后厨乱活了起来。
吴半场只提了一句有故友要来,罗氏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赶紧吩咐了下去,该采办的采办。
甚至于还到后厨去帮忙,挑选菜式。
这么多年来,府上的这些事情一直都是由姜氏来管的,这种掌中馈的事情,自然油水也足,更是彰显了府邸上的地位。
姜氏哪儿能让罗氏就这么抢了自己的好去,更何况,她向来又是一个泼辣的,从来都受不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