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马车上的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有率先说话的意思,过了半响,倒是罗子阳开了口:“梁姑娘,你那珠子可有什么意义?”
梁绿珠还想问别人呢,冷不丁的,竟是被他问了一回,霎时间,面上有些怔愣,这就摇头干笑:“没,也没什么意义。”
那可是吴修远的,不过吴歧和吴修远素来不和,既然罗子阳也不清楚,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提起吴修远,以免生了不必要的事端。
罗子阳哪儿能看不出来她面上的警惕,稍稍一愣,终是笑出了声来:“梁姑娘,你可别误会,我也并无别的意思,只见这珠子有些奇特,不免多问了一句。”
梁绿珠干笑了一声,也不答话。
罗子阳悠悠的收回了目光,车内又是一片安静,直到马车到了岸边,梁绿珠下了马车,赶紧跟赵玉瑾和罗子阳道谢,眼看着船只还停靠在岸边上,二话不说,这就要往岸边上走。
只是她前脚刚走,赵玉瑾又跟了上去,她不有皱紧了眉头,扭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梁绿珠的面上浮过一丝不喜:“跟着我干什么?”
“这么晚了,本官怎能让你一个弱女子行走在这荒山野外。”赵玉瑾面上有些不自在,将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假意咳嗽了两声。
梁绿珠被他口口声声的称呼为弱女子,有些好笑。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过往经历的什么,恐怕,她造已经说不出弱女子这三个字了吧,想来,梁绿珠还是觉得好笑至极。
“赶紧回去,去陪陪你娘,这安县这么大,就光那船上也不光我一个女人,难不成,你送了我之后,还得挨个挨个的送别人,要是经你这么一折腾,你该多累啊。”
梁绿珠暗自的嘟囔着,赵玉瑾原本就觉得不自在,这时候,听她这么一说,竟觉得越发不自在了。
此时,只见他面上讪笑不已,顾左右而言他道:“这事儿,这事儿可也不能这么说,好歹你往后还有大事儿,比如钱叔托付给你的事儿,我怎能让你有个闪失。”
梁绿珠见他目光躲闪,知道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有些离谱了,不由好笑道:“是,是,你说的是,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你不是还欠了我银钱吗,就为了那点银钱,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梁绿珠是故意这么说来噎他的,实在是因为他这三番四次的阻难,有些让人恼火,她也是没有法子,想赶紧将他支走。
笑话,要是让他送自己回去了,他还怎么回去,这明明就是最后一趟船了,更何况,要让他这文弱书生走山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也不至于在自家住吧,虽然他是安县的县太爷没错,可好歹他也还是一个大男人吧,自己的名声已经算不得多好了,要是再因为这人引了争议,那就当真不好了。
“梁姑娘。”岸边,有人在冲她招手,听着声音还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栓子吗?
梁绿珠一看见栓子,喜不自禁,他知道,一定是吴修远交代她来的,这时候,也顾不得去想别的,连忙朝着栓子的面前走。
赵玉瑾这就要追上去,罗子阳却开了口:“赵大人怕是不知道那是谁吧,那可是吴家二少爷的心腹,这吴家二少爷对梁姑娘,还当真是上心啊。”
赵玉瑾步伐僵住,想起她之前就想去吴家看吴修远,转眼,吴修远的人已经是过来了,想来,倒也当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罗子阳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岸边上看了去,脑海里则不由的浮现了那颗珠子的模样。
眼看着船只开了,岸边早已经空无一人了,赵玉瑾这才垂眸往回走。
连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在月色下,原本就不壮实的他,竟显是十分落寞冷清。
罗子阳终是收回了放在船只上的目光,跟着赵玉瑾往前面走,眼神似有意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