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地步,倒也确是让人诧异。
梁绿珠知道他背地里肯定不会想些好东西,顿时阴沉着脸道:“你别得意的太早,谁知道你背后有没有同犯。”
吴歧悠悠一笑,起身,整理了袍角,摇头道:“若是赵大人想听实话,这事儿肯定就是跟我没有关系的,若是赵大人不想听实话,那么,我一定第一个拉梁姑娘做垫背。”
“本官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话,本官只相信真相。”赵玉瑾实在是不喜欢吴歧这样说话的态度,在他看来,这群没什么修养,仗着家中有几个钱便要不完的人,最是可恨。
但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梁绿珠被搅和进来。
吴歧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一向冷静的赵玉瑾忽然有些安奈不住心里的愤怒,当真想直接将他抓了去。
可毕竟他才来安县为官,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能轻易得罪地方权贵!
吴歧从梁绿珠面前大摇大摆经过的时候,回头看了梁绿珠一眼,勾唇道:“别忘记备好解药,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梁绿珠看着这只孔雀摇头晃脑而去的模样,心中忽然觉得好恨,自己刚刚怎么就帮他证明了清白?
一定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居然会帮这样的人证明清白!
赵玉瑾发现梁绿珠神色紧张,久久没有回神过来,知她定是因为吴歧的缘故,不由道:“梁姑娘,你就放心吧,我给你保证,他永远也别想拉你下水。”
梁绿珠回头看向赵玉瑾,想起了最重要的事,连忙指着钱叔的包袱道:“钱叔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无缘无故的,他为何要让我替她回去,而且,这包袱里就两件衣服,一身是他的,一身应该是他夫人的,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赵玉瑾眼神一暗,拉着她往外头走。
梁绿珠知道,他是觉得这个酒楼跟吴歧有关系,害怕说话不方便,一不小心传到了吴歧的耳朵里。
这就耐着性子跟他往外面走,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他的面色不正常,隐隐的,就像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般。
到底是什么事?
梁绿珠皱着眉头,刚刚出了门子,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钱叔被你抓了,是不是。”
赵玉瑾呼出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越是这样凝重,梁绿珠越发觉得不安,越觉得其中有什么!
“钱叔果真被你抓了?为什么。”上次,赵玉瑾跟自己谈起钱叔的时候,梁绿珠心中就有过戒备,还告诉他钱叔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他终究还是抓了钱叔。
“他来找了我,与我说起了罗秋明的死,或许你不知道,当初他的夫人就是被罗秋明给医治死的。”无来由的,赵玉瑾跟梁绿珠说起了钱叔的过往,梁绿珠面上一片茫然,只知道钱叔很是羡慕别人家庭圆满,夫人也确实是早早过世了的。
可这毕竟是人家不好的回忆,他们也终归是没有必要多问的,这越是多问,越是在解人的伤疤,这样的事,她万万做不出来。
“所以,你怀疑钱叔杀了罗秋明。”稍稍一想,梁绿珠立马回神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赵玉瑾。
钱叔真不像是做的出那种事情的人,他那么的憨厚,与人讲起道理的时候,也从来都是侃侃而谈,他怎能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赵玉瑾此时的眼神已经不再飘忽了,他反而是十分坚定的看向了梁绿珠,笃定道:“不是我觉怀疑,是他自己来找我认罪的,这个包袱也是当天交给我的。”
梁绿珠愣愣的看着赵玉瑾,只觉得好笑:“钱叔?一个木匠,他会杀人?赵大人,你莫不是在讲笑话,他要怎么进四海药铺?你把他当什么了?”
“正是因为他是个木匠,所以才方便了他一切的操作。”赵玉瑾早就想到了梁绿珠不会相信他的话,但,在这个时候,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他还是必须要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