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给她。
如今想起来,她对赵玉瑾还真是有些愧疚。
不过,这个书呆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记仇!这还当真是一个当好官的材料!
“不对,你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赵玉瑾摇头,审视的目光放在梁绿珠身上,带着探究,有那么一刹那,梁绿珠竟忘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曾是自己最不齿的书呆子。
半响,梁绿珠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点着头,她不得不承认:“我刚刚想的确实不是这个,只不过,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你一个读圣贤书,只知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怎么心思也变的如此深重了,我都怀疑自己不认识你了。”
一听她这话就是在嘲讽他,霎时间,赵玉瑾的面色变了变,颇有些恼怒道:“你这是什么话。”
“我哪里说得不对?”梁绿珠不由反问,回忆过往,赵玉瑾似乎总喜欢在她面前讲头头是道的大道理,至于别的,还真是没有。
赵玉瑾见她这个表情,顿时自尊心很是受伤。
“我好歹也还是安县的县令,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若是没有这能力,怎么可能等的上一方的父母官。”
他说这话的表情,有些着急,像似急于用语言给人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
梁绿珠忍着笑意,不断点头回应:“是,是。”
此时,一块泥土落在了她的脑袋上,抬头,她古怪的往天上看了看,不明白天上怎会落泥土下来。
不看还好,一看,她整个人惊若寒颤。
只见得街道上方的酒楼上,正好不偏不倚的站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而黑衣人的手里,竟还有一个花盆子!
惊讶之间,黑衣人早已用力的将花盆子扔了下来,目标正是赵玉瑾!
霎时间,梁绿珠再也不敢想别的了,这就赶忙去推赵玉瑾,高声呵斥道:“小心。”
虽然她的反应不慢,但,花盆子坠落的速度倒是很快,梁绿珠即便已经将赵玉瑾推开了一些距离,那花盆子还是落在了赵玉瑾的肩头。
一时之间,赵玉瑾被砸的闷哼了一声,这就蹲在地上,扶着肩胛骨,满脸的痛苦。
“大夫,赶紧去看大夫。”梁绿珠心神慌乱了,出于职业缘故,她说这话的时候,早已警惕的向着四处看了看,以绝任何一个危险的可能性。
而,此时此刻,那原本站在酒楼上的黑衣人,早就不见了,霎时间,酒楼上空空如也,根本就看不到一个可疑之人。
若不是此时此刻赵玉瑾还蹲在地上,迟迟没有站起来,她都要怀疑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他们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赵玉瑾淡淡的说了一句。
梁绿珠知道他的意思,这才刚刚开始调查四海药铺的事情,好巧不巧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只能说明幕后的人早就盯上了赵玉瑾。
而且,赵玉瑾还是安县的父母官,他们对着父母官竟也敢下手,这就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凶手的身份势必不简单,不是普通的寻仇百姓。
“快别说了,先去看大夫。”梁绿珠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刚刚,若不是自己推开赵玉瑾,那花盆若是好巧不巧的直接砸在赵玉瑾的脑袋上,那么,他早就没命了!
“大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衙门里捕快及时赶到了,见得这场景,连忙上来询问。
“快,封锁这个酒楼,凶手很可能还没有走。”赵玉瑾急急忙忙的开了口,梁绿珠也是连忙补充:“他刚刚身穿一身黑衣,装扮惹眼,此时,恐怕应该是在雅间里换衣服。”
捕快得令,一窝蜂的往酒楼里冲了过去。
“这酒楼旁边就是四海药铺,凶手出现在这里,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他本就是酒楼里的人。”
梁绿珠忽又想起这酒楼曾和四海药铺不和的事情,细思极恐,也开始怀疑这酒楼里的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