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得意,片刻功夫,又听到她尖酸的声音传来:“我骗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男人肯定是杨荣。杨荣那个气啊,只说梁绿珠不知廉耻,当着他的面都敢勾搭男人。”
“不能吧,杨家不是早就跟梁家撇清关系了吗,这亲事都没有了,哪儿还会找上门来。”其中一个妇人开了口,梁绿珠和她并不怎生熟悉,只知道她是赵氏娘家的亲侄女儿。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人家杨家想要放她一马,现在,见她做法越来越不堪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下去了,既是看不下去了,何必还来忍让她。”
说话的人是蒋三娘, 她的话语中藏着毫不掩饰的嘚瑟意味。
“我就说了,反正这小贱人在外头怎么胡来都不要连累到我们,往后我们家东子可是要娶媳妇的,我可不想别人因为那小贱人而嫌恶咱们梁家。你瞧瞧她那磕碜样,我真怕走近一点得染上一堆虱子。”
张荷花冷哼了一句,一时之间,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
“贱人在说谁?”梁绿珠冷冽的看着张荷花,缓缓地往老槐树下走。
她早就知道昨天有人在听墙角,但,真是没有想到,听墙角的张荷花竟毫不避讳的自家门口说起了自己的坏话。
她要是由着张荷花继续天花乱坠的说着,那这三个两个的,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梁绿珠,你,你说谁是贱人!”张荷花的面色变了变,气愤的反问了一句。
梁双喜担忧梁绿珠,赶忙跟了上去。
“谁在背后嚼舌根子,恶意中伤人,谁就是贱人。”咬着牙,梁绿珠平和的回了一句。
之前那些个围着张荷花的妇人赶忙退开了一些,很是乐意看上这一出的好戏。
特别是蒋三娘,早前的时候就栽在梁绿珠手里过,只是,她一没男人的维护,也不敢肆意的找梁绿珠出气,这才将心里的那口恶气憋到了今天。
“好你个梁绿珠,我好歹也还是你四婶,你居然这样骂人,把你娘叫出来,我倒要亲口问问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眼见着张荷花如此的气急败坏,梁绿珠整个人的面上倒是平静了许多。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四婶啊。”梁绿珠反问了一句,忍不住掩唇一笑,片刻功夫之间,她终究恍然大悟:“不对,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点名道姓的骂过你,我只是在说一个不要脸的长舌妇。”
“你,梁绿珠,我原本还想给你一点脸面,结果,你竟这么不要脸,你敢说杨三郎没有来过,你要是干净,还怕人说了。”张荷花义正言辞的说着,满脸的鄙夷。
“你干净?你偷了奶奶的鸡蛋,反过来贼喊捉贼。”梁绿珠原本早有猜疑,也不想轻易说出来,真没想到,这张荷花竟逼人太甚。
既然她不仁,也别怪自己不给她脸面了!
张荷花一愣,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心虚,立马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娘的鸡蛋可全是拿给东子吃的,你以为我像你,吃不到才非得上门偷。”
梁绿珠原本是猜测,可现如今看到她这模样,顿时,心里越发坚定了这种可能性。
“你要是没有偷过, 你这么心虚干什么,四婶,你拍是不知道吧,我亲眼看你偷了,还亲眼看到你拿到集市上去卖,你瞧瞧你这身上的花袄子,买成不少钱吧,往后想买衣裳直接给奶奶要钱就是了,没必要偷老人家的鸡蛋拿去卖。”
梁绿珠越说越解气,要不是张荷花成天到晚的找事儿,口口生生说她娘是下不了蛋的鸡,她还真不至于说这些话。
张荷花的脸色早就白的不行了,指着梁绿珠的手也开始打颤了。
“明明就是你在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你还怪罪别人,羞人。”张春生适时的开了口。
赵氏的侄女儿听得这话,赶忙将张春生拉到一旁,哄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