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绿珠原本想伸手拦拦她的,可是,想了想,兴许这样能让她安心,那就由着她去了。
这一晚,梁绿珠叮嘱了所有人,没有人敢拿东西给梁大海吃,因为家里已经没了(床),梁绿珠特意让梁双喜在柴房里给周氏弄了地铺,只担心周氏耳根子软,到时候,一听梁大海叫苦,又得心软了。
一夜浅眠,第二(日ri),梁绿珠照样早起去集市,将药材卖掉,她竟撞见张荷花在卖鸡蛋,正古怪麻婆子为何放心让她来卖,却见她用帕子将自己的脸捂的严严实实的,生怕人认出来一般。
梁绿珠心中有了猜测,但顾着自己还有要紧事,也来不及管她,这就往吴家走。
她得去跟吴修远说一说柳万金的事(情qg),说不准,事(情qg)还有回旋的余地,做出点努力,也好过吴歧那样破罐子破摔好吧。
背着装了几根廖子草的背篓,刚刚到了后门前,竟见得后门居然没人守着,梁绿珠心下一跳,终还是没有往后门走。
吴歧原本就是诡计多端,小气又记仇,谁知道他背地里安的什么心,说不准,这就是守株待兔的前奏呢,她偏不入(套tào),偏不随她的意。
找了往(日ri)爬墙的地方,刚刚翻上墙,正要跳下去,就看见树下居然坐着一个人。
霎时间,梁绿珠吓的快踩滑了,只见那人坐的端端正正的,俨然一副逮住收徒的模样,看来,吴歧果真是早有准备了!
这个((贱jiàn)jiàn)人,是在水太可恶了!
狠狠地磨了磨牙,梁绿珠刚准备撤退,一阵惊呼声传来“啊!”
这人不叫还好,一叫了出来,梁绿珠刚刚还十分稳健的步伐,就是因为她这叫声,梁绿珠脚下一个踩滑,直直的向着墙下摔了去。
重重的落在地上,全(身shēn)的骨头架子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她痛的龇牙咧嘴,早就在心里暗暗地将之前那树下的人骂上好几番了。
那人肯定是吴歧派去的,这臭孔雀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今儿个真是倒霉,竟是遭此横祸。
好歹,她前世还是个(身shēn)手敏捷的金牌保镖,再对比对比自己此时此刻的怂样,真是丢人!
“梁姑娘?”此时,梁绿珠面前的光线被人挡住了,顺着(身shēn)旁的脚往上面看了去,竟是栓子!
梁绿珠吞咽了一口涎水,原本就觉得丢人,现在,居然被栓子抓了个现行,她只觉得越发丢人了。
也不知道吴修远在不在,梁绿珠低垂着头,对于刚刚的一失足感到愤恨不已。
“梁姑娘,刚刚围墙上的人是你?我就说我刚刚抬头还没看清楚人影,那人就摔了下去了。”
耳旁传来栓子诧异的声音,梁绿珠猛然抬头,恼怒道“刚刚坐在树下的人是你!”
目光所到之处,并无他人的(身shēn)影,梁绿珠总算有了一种颜面尚存的感觉。
惊讶于梁绿珠的质问声,栓子点了点头,不解道“梁姑娘,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梁绿珠咬着下嘴唇,好半响,等全(身shēn)都没那么痛了,这才愤愤道“你到底在树下干什么,这么一大清早的,你是不是太闲了!”
对于她的质问,栓子有些莫不着头脑的感觉,微微迟疑“我在等你啊,往后你就直接从后门进就是了,修远已经跟府上的人打过招呼了。”
梁绿珠顿时有种被人挑战了智商的错觉!
迟疑了很久之后,她终是闷闷的反问道“既是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要不是你!”
梁绿珠越想越气,手指着刚刚她站的墙头,一时又是语塞,索(性xg)收回了手,什么话都不说了。
栓子看了看墙头,又看了看梁绿珠,依旧是不解状“修远说了,你不会走后门,肯定会爬墙,所以让我在树下等你啊。”
梁绿珠微微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