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阳面色不变,淡淡的看了,吴歧一眼,责怪道:“我早跟你说了,不要再去跟人赌钱。”
“脸皮可真厚。”梁绿珠看着吴歧,嘟囔了一句,这时,扭头看向罗子阳,脸色一改,摇头道:“罗少爷,谢谢你,不过这钱我不能要,说来这事儿跟你们并无太大干系,是这骗子在外面骗人,报官就好。”
吴歧面上一阵诧异,真没想到梁绿珠居然不要钱,原本看着她这鞋子破旧,一身寒酸,再加上她以前勾搭自己,吴歧一直以为她如此作风不正的人肯定会要了那银钱。
有过片刻诧异之后,他恍然大悟,难不成这丫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心中还别有安排。
想及次,吴歧看向梁绿珠的目光越发深邃,只觉得这女子心机十分深沉。
“姑娘,你也莫要与我客气,这是四海药铺的一片心意。钱不多,只望能弥补你们的损失。”罗子阳见梁绿珠不要钱,再次开口。
“真没事儿,把这骗子绳之以法就是最好的补偿了。”梁绿珠摆了摆手,准备要走,门槛处只见花枝招展的百日红从旁经过,她黑眸一动,看了吴歧一眼,勾起了嘴角,扯开了喉咙:“百日红,我在这里。”
百日红一听见有人叫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看到吴歧,整个人的眸子立马放光,二话不说,连忙向着吴歧扑了过来。
在那么一瞬间,梁绿珠想到了恶狗扑食这个词!
“大少爷,你可让我好找,转眼功夫就不见了,你可不能再逗奴家了。”百日红的声音又酥又脆,偏偏这样娇滴滴的声音,却引得吴歧面如土色,目光四顾后,寻不到出路,他下意识的将吴十八推了出去,低声呵斥道:“赶紧把她给我赶出去。”
好手好脚的大男人竟害怕一个弱女子,不用想,也知道吴歧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梁绿珠白了吴歧一眼,不再多说,只当百日红帮自己报了仇。
百日红刚要进四海药铺,立马一改之前的穷凶极恶样,故作娇柔的翘着兰花指,踩着小碎步,含情脉脉的朝着吴歧侃侃而来。整个人那叫一个娇羞柔美,只可惜,门槛太高,她走时不甚在意,竟直接被门槛绊倒在地!
一个大姑娘,四脚朝天的摔在四海药铺的大门口······那模样可谓震睛!
更何况,这人还是花楼女子,一时之间引来众人注目。
偏偏这花楼女子,即便是被摔裂了嘴,依旧不忘叫着情人的名字,娇怨道:“吴大少爷,你也不疼惜疼惜奴家。”
“这,前两日木匠过来做木门,我就跟他说过,将这门槛弄矮一点,他怎么也没听到心里去。”四海药铺的伙计解释着,见罗子阳面色不太好,立马见机行事,跑到外头去疏散人群。
这花楼女子跟药铺攀上关系,可不是什么要脸的事。
梁绿珠得意洋洋的看了吴歧一眼,迈着大步子,快步往外头走。
她早说了,没人敢欺负她,但凡有人欺负她的,一定会被她收拾得体无完肤, 她向来就是睚眦必报!
吴歧不是喜欢玩儿吗?她就陪他好好玩玩,让他知道,怕是什么感觉!
出了门子,隐隐看见前方有个身着布衫的清瘦男子,那身形像极了吴修远,梁绿珠目光一动,赶忙追上去,才刚刚绕了个弯,那布衫男子早就不见了。
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梁绿珠眉头微皱,想着吴修远伤了腿,即便是恢复过来,该也没有那人走的轻快才是。
她摇了摇头,再次往街头街尾看了一阵,依旧没有吴修远的影子,只得摇头,往鞋摊上走去。
买了鞋子,将手里的铜板递给了老板,想起今日船变那只迎亲的队伍,梁绿珠暗叫了一声不好,拍了拍额头,二话不说往家赶。
都怪那吴歧,刚刚见了他,她心中只剩下愤懑,倒是忘了正事儿!
一回到家,迎亲的轿子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