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心跳如擂鼓,“你到底是谁?!”
他怀疑面前这人压根不是玉折渊!
玉折渊是不是被夺舍了?他记忆的仙君怎么会变成这样?!
闻岳面上惊惧与怀疑太过明显,玉折渊眯了眯眼睛:“阿岳真是天真到可爱。”
他缓缓勾起唇角,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是谁,剑灵就是谁。”
闻岳:???
闻岳:“…………”
闻岳已经被谢殊失踪、剑灵搞事、玉折渊诈尸、自己被关小黑屋等一系列突发事件搞懵了。这句话更是犹如当头棒喝,让闻岳浑身紧绷,恨不得当场表演昏厥。
“仙君你活过来我真的很高兴……”他呆滞地说,“可是能不能不要捉弄我了?你喜欢的明明是魔尊,我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魂魄。”
“你要和魔尊的身体亲热,能不能把我的魂魄屏蔽或者封印掉?”
“或者把我抽出来,让我回青承山当个孤魂野鬼也行啊。”
“何必为了监督这具躯壳,如此大费周章……”
说到后来,闻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他处于一种极度惊吓与混乱的状态,只能尽量抛出疑问,胡言乱语一通,企图让周围的氛围正常一点,凝肃一点。
可惜玉折渊不吃这套。
他压住闻岳,在他耳边低低吐息:“我喜欢的就是你。”
“……只和你亲热。”
他的吻落在闻岳脖颈上,一路向下,从轻如羽毛变得越来越重,在雪地上留下一朵朵触目惊心的梅花。
最后停留在某处。
闻岳眼前一黑,脑袋里的弦“啪”地断了。
……
大红喜服落在一旁,闻岳一丝/不挂,要死不活地躺在云锦被中,浑身“伤痕累累”,到处都是某人留下的印记。
他已经奔溃到麻木了。
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并非他反抗成功或者玉折渊忽然良心发现,而是有什么在关键时刻打断了玉折渊。
令他不得不暂停,披上衣服,臭着脸离开。
那肯定出了非同寻常的大事。
闻岳瘫在床上,手脚依旧被束缚,身体还一阵阵发软。
他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何玉折渊会这样对他。
一个原著盖章的“病美人受”,诈尸还魂后试图压倒他,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到底是玉折渊疯了,还是他疯了???
他要赶紧回青承山!
玉折渊在欺负他的时候,或多或少透露出一点信息——谢殊应当被困在了青承山,暂时出不来。
司徒熠倒是无恙,被玉折渊支开了。他不会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下手。
至于玉折渊是怎样逃过一劫,成功骗过天下人的眼睛,让所有人都以为他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的……闻岳没有问,玉折渊也没有说。
他用龙骨剑对上剑灵的那一瞬……不,或者从更早,他为救谢殊弃剑折返,一同硬抗天雷的时候起,有什么便失控了。
玉折渊对所有人隐瞒真相,却附身在长剑上,来到他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闻岳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
短短两天诸多变故已让他精疲力竭,无力去分辨真假谎言,好意恶意,也摸不清自己对玉折渊的真实想法。
他只觉得一切都颠覆了,如同沉入沼泽一般令他惊恐窒息。
他想逃。
反正和玉折渊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不如趁着他不在,忘记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不去折磨自己。
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此处,回到青承山。
除了龙骨剑中那一句微弱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他一直联系不上谢殊,必须回去确认他的安全。
闻岳打定主意,强行将复杂心绪与重重疑惑抛之脑后,集中精力对付手腕和脚踝上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