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前,司徒熠御刀来到**阁,一见到闻岳便滚落在地,嚎啕大哭,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闻岳从司徒熠天崩地裂般的哭诉中得到一个惊人的信息——洛羽竟然是个男的?!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经过再三确认,屡次戳司徒熠的伤疤,闻岳不得不和傻徒弟一起接受残酷的现实——原著女主其实是个男的,他的傻徒弟何止是被吊着啊,完全是连底裤都被骗没了。
洛羽居然是个男绿茶!
而玉折渊遭遇不测,尸骨无存……
双重打击与荒谬现实使闻岳的精神濒临极限,无边的痛苦与倦怠吞噬了他的意识。
闻岳眼前一黑。
再次恢复意识时,周围缭绕着淡淡药香。闻岳感觉薄薄一层眼皮重若千钧,透进一层黯淡的光芒。
似乎是夜晚。
他挣扎地睁开眼,首先望见的是不远处摇曳的烛火。待目光聚焦,谢子书的脸出现在闻岳眼前。
“你终于醒了,闻兄。”
谢子书的眉目被烛光勾勒得精致如墨画,低头凝视闻岳时,眼角天然上翘,像是带了一点温柔的笑意。
他从桌面端来一个药碗,拨了拨勺子,舀上一勺,用眼神询问闻岳。
闻岳:“……谢谢,我自己来。”
他坐起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从未见过的屋里,司徒熠睡在他身边,脸上泪痕已经干了。
闻岳接过药碗,垂头盯着黑褐色的汤药看了片刻,哑声问:“有毒么?”
谢子书:“没有。”
闻岳点点头,忍着苦涩味一饮而尽。
见他这般动作,谢子书眼睛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闻兄不怀疑我么?”
闻岳摇摇头,心,他当然不可能完全信任谢书。但眼下看来,似乎是谢书将他和司徒熠带离了碧竹峰,谢子书之前多次救他于危难也是事实。
除了眼前这个人,他还能信任谁呢?
当一个人遭逢大难,身心俱疲时,很多东西都会无所谓,只想简单一点,坦诚一点,连识别阴谋诡计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子书循循善诱:“那,闻兄没有什么话想问?”
闻岳静默片刻:“阿熠情况怎样?”
谢子书:“只是心神激荡,脱力后睡了过去。”
闻岳:“你是怎么带我们出来的?”
“不是我带你们出来,我进不了碧竹峰,”谢子书道,“是你的徒弟把昏倒的你带了出来,说你伤得很重。”
“这孩子身上还被下了追踪咒语。”谢子书道,“我告诉他后,他似乎很是害怕,请我破开咒语,带你们尽快离开。”
闻岳:“……”
闻岳侧头看了看司徒熠的睡颜,伸手给他把脉——这孩子眼眶青黑,两只眼睛肿得和核桃似的,好在脉象还算平稳,与谢书说的基本一致。
“那么,闻兄还有什么别的疑惑?”谢子书道。
这个问题几乎算是“明示”了,像是生怕闻岳对他的真实身份不感兴趣。
闻岳长叹一口气,:“你到底是谁?为何屡次三番救我?”
谢子书一双桃花眼中笑意更浓。
“之前你我各有顾虑,以假身份相识,如今既已得知闻兄真实身份,礼尚往来,我也该重新介绍一下自己。”谢子书道,“在下姓谢,单名一个‘殊’字,师从藏一散人,是师父膝下唯一的弟。”
“可我本来应该有个师兄的。”
谢子书笑着从袖中掏出白玉骨扇,轻轻抖开扇叶时,骨扇中传来一声鸟类的清鸣。
几乎在同一时刻,闻岳惊诧地发现,被自己装入乾坤袋中的骨剑蠢蠢欲动,发出一声微弱的长吟,如同在回应白玉骨扇。
闻岳:“……”
闻岳愣住,看向谢殊。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