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说这把剑比阎罗刀的威力还大!”司徒熠飞近了,才发觉闻岳不对劲。
“师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简直像是行将就木的病人!
闻岳扯出一个笑容:“没睡好。”
“哦,”司徒熠露出了然的神色,“仙君和师尊感情真好。”
闻岳:?
闻岳:“……”
被他这么一打岔,闻岳心情奇异地好了些许。
他悄悄运转法力,想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一些,不要显得病入膏肓,又想到自己与玉折渊“和离”一事,仙君应该自有打算,暂时不能告诉小朋友。
于是他对司徒熠道:“为师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啊?”司徒熠一愣,“师尊要去哪儿?”
“魔界。”闻岳道,“一会儿劳烦你去我的屋子,把桌上的白瓷瓶捎给仙君。”
“什么白瓷瓶?师尊你为什么不自己给?”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闻岳无奈笑道,“因为仙君还在休息啊,我不想打扰他。你给他他就知道了。”
高空长风呼啸,骨剑停在赤焰刀旁,两人的距离变得触手可及。
闻岳伸手,摸了摸司徒熠翘起呆毛的脑袋,温声嘱咐:“要乖乖的,好好修炼,听仙君的话,知道吗?”
“师尊你都在说什么啊?”司徒熠道,“我一直都有好好修炼,听你们的话啊。”
闻岳:“……”
“反正师尊你快点回来。”司徒熠道,“没有你,仙君肯定会茶饭不思,所以一定要早去早回哦!”
闻岳:“…………”
闻岳御剑离开碧竹峰后,司徒熠按照他的嘱咐,来到闻岳的房间,发现果然如闻岳所说,桌子上放有一个白瓷瓶。
他拿起白瓷瓶,瓶身上忽然金光一闪,显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
那咒文亮了一下,又很快熄灭,瓶口隐隐约约传来极淡的血腥味。
司徒熠:……这是什么?
不过他本就不是深究的性格,师尊让他帮忙,他照做就好啦。
司徒熠提着白瓷瓶,离开闻岳的房间,来到玉折渊门前,轻轻敲了三下。
“仙君,你在吗?”司徒熠小声问。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
“师尊说他要外出一趟,让我把一个瓶子给你。”司徒熠想了想,自言自语道,“那我晚点再来?”
他背过身打算御刀离开,门内却猝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须臾,咳嗽声止住,玉折渊沙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进来。”
司徒熠这才推开门,乖乖走了进去……然后被玉折渊吓到了。
“仙君,你怎么了?!”司徒熠赶紧把瓶子放在桌面,给玉折渊倒来一杯温水,坐在旁边给他拍背。
玉折渊:“……没事。”
然而怎么可能没事呢?
屋内药味浓重,把凝神香的味道完全盖过去了。玉折渊面色白到透明,眼眶透出青黑色,床头的帕子上还染了星星点点的血,与闻岳那副重度贫血的模样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个二个,究竟怎么回事?
“仙君是哪里不舒服?所以师尊出山为您采药?”
玉折渊回以他一片沉默。
“仙君,这是师尊临走前给你的,”司徒熠见玉折渊不说话,想起还有白瓷瓶这回事儿,赶紧伸手拿来瓶子,递给玉折渊。
玉折渊接过,目光在突然亮起的金色咒文上一扫而过,感受到瓶身留存的温度与萦绕周围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瞳孔骤然一缩。
“咳咳……”
一股血腥气从喉中上涌,五脏六腑似乎都要颠倒过来。
玉折渊无法抑制地咳起血来,手指紧紧捏着装满闻岳鲜血的白瓷瓶,指节用力到泛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