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熠:师尊与仙君又在秀恩爱了!以后羽妹不舒服,我也要喂她吃蜜饯!
洛羽:利用完再给一颗糖,就能让人死心塌地,赴汤蹈火,闻岳也太好骗了。
洛羽侧头,见司徒熠兴奋的模样,不用脑子就能想出他在脑补些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对司徒熠好一点?”洛羽默默思索。毕竟打完巴掌应该给颗甜枣,他好像习惯了司徒熠鞍前马后地伺候他,总是对他呼来喝去,却没有给他一点甜头。
再看看闻岳的模样,大概是被自己和司徒撞见,他耳根都红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师尊还想喂他一颗,说什么都不肯吃。
于是玉折渊改去握闻岳的手。
洛羽明显看到闻岳的手指一抖,想挣脱又因为虚弱挣不动,被师尊牢牢握在手心摩挲,脸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是在努力压制,不想被人发现他的心思?
——太好玩了。洛羽想,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对司徒熠?
司徒熠肯定会像闻岳一样,把命都给自己吧。
玉折渊玩了一会儿闻岳的手指,终于放开他。
“阿岳好好休息,”玉折渊垂眸,目光被浓密的睫毛遮掩,“最近外面危险,不要出去了。”
闻岳心里一暖,愈加感动——他遇到殷长离当然是后悔的,后来见到玉折渊,忘记了后悔,只想把花送给他。
可是花碎了,“惊喜”最终还是变成了“惊吓”,闻岳怀疑在他倒下的那一刹,玉折渊便猜到了他的遭遇。
所以仙君不让他出去是在保护他。
“好呀,”闻岳从善如流,“我也想多陪陪仙君。”
闻岳身体还很虚弱,喝药后很快昏睡过去。司徒熠呆在这儿照顾闻岳,玉折渊与洛羽离开屋子,绕过一个屏风,来玉折渊所居之处。
这间屋子与闻岳的居所一般大,陈设素雅,窗明几净。
床边有一黄花梨木桌,桌上供有白玉莲底香炉,炉中燃着凝神香,青烟袅袅,熏暖中平添一丝寂寥。
月槿花木盒正放在桌面上。
洛羽走过去,随手拿起来打开,“啧”了一声:“师尊,都碎成这样了,还能用吗?”
“碎了,就不能用了。”玉折渊语气平淡,“最近别让闻岳出去了。”
“为何?”
他还以为刚才师尊的话是在哄闻岳玩呢!
“没必要罢了。”玉折渊道。
他的目光沿着窗棂投向**阁外的远山。不知何时,乌云连绵成一片,原本湛蓝的苍穹染上阴翳的铅灰色,低沉压抑宛如一只遮天巨掌。
潮湿的风从远方呼啸而来,卷起纷飞的草叶,扑棱棱打在门扉上,仿佛蓄谋已久的不速之客。
——山雨将至。
司徒熠离开**阁前,特地把所有防寒符箓检查了一遍,又给闻岳掖好被子,将最新熬好的汤药温在小炉中,这才御刀返回半山腰的小竹楼。
半空风大,连赤焰刀都被吹得晃动起来。司徒熠努力稳住身形,远远地望见竹楼下立着一个人影。
少女一身青衣,乌发与衣袂在狂风中翻飞,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眉头却微微蹙着,似乎带有一丝忧愁。
“羽妹,你怎么在这儿?”司徒熠连忙飞过去,收刀落地,“你怎么了?”
洛羽伸出食指,指向不远处的白桦林:“纸鸢,被风吹走了。”
司徒熠顺着望过去,一道闪电恰好划破天际。
“轰隆隆——”
雷声紧接着炸响。暴雨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便倾盆而下,将整个世界都淹没了。
“小心,快进去!”司徒熠赶紧推洛羽,洛羽却执着地站在屋檐下,任凭雨水吹到身上也不肯挪步。
洛羽:“纸鸢。”
司徒熠站在她面前为她挡雨:“在哪儿?”
他再度望向白桦林,好半天才发现洛羽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