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哲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赶紧婉拒:“不用了敖泱,我会处理鱼。”
——唉~我的幼崽真是太调皮了,居然跟敖泱说他不会吃鱼、让敖泱帮他剔鱼刺…
“你真的可以吗?”敖泱的表情是浓浓的怀疑。
这个雌性的幼崽希图一开始就不会吃鱼,小东西只能饿着肚子看着食物没法下嘴,所以、他的母父又能熟练到哪里去?我想他们两个是一样样的笨拙。
“真的,我、我以前在部落里有的时候也吃鱼。”青哲抬头挺胸的表示,作为一个幼崽都那么大了的雌性,他怎么可能不会处理鱼呢?那也太让人瞧不起了。
为了证明自己,青哲立刻拿过一个编好的篮子,动作敏捷地把正在草地上弹跳的那两条大鱼装进篮子里面去,然后解下随身携带的骨刀,勇敢地了断了大鱼的性命,接着就来到了湖边清洗食物。
敖泱看着这个雌性一连串干脆利落的动作,心里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待在湖岸边观看。
不久之后——
砰~砰~砰砰砰~
“啊~”,青哲心疼地叫了一声、懊恼的皱起了眉头,他查看着骨刀上缺了个
口子的位置——刚才剖鱼时太用力了,居然把他最锋利最趁手的骨刀给磕坏了。
这把骨刀大有来头,是青哲还在他母父兽父身边当雌性时,他的兽父那次和金蜥兽拼死搏斗取得胜利后、取下了金蜥兽的两个锋利坚硬的犄角,打磨成了骨刀,给家里的两个雌性一人一把。
“怎么了?”敖泱好奇地俯身低头去看:哦、缺了个口子而已。
青哲心疼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沉默地抚摸着那个缺口,想起当日离开部落时他年迈的兽父母父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绝望无助地送他到密林入口时的情景,心脏猛的缩成了一团。
“为什么不说话?”敖泱静静地等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那个原本一直笑容温和的雌性开口说话。
“没什么,我先回家一趟。”
青哲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勉强应答了一句,他把骨刀放到湖水里,细细地清洗干净,然后珍重地双手抱着走回了木屋,反手关上了门;不久之后他又重新走了出来,把自己那躺在草地上已经晒干皮毛酣睡的虎崽子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盖好兽皮褥子,外面太阳马上就要下山、圣湖周围起风时特别冷。
“不就是那根野兽骨头磕坏了吗?这样就值得闹别扭?唉~雌性真奇怪啊。”敖泱十分的不解,他被独自晾在湖岸边,也不恼怒——事实上,他只有在面对明显的进攻偷袭挑衅侵占领地的行为时才会发怒,其它的时候,这条龙的情感有点缺失
、有点迟钝。
敖泱考虑了片刻之后,认定青哲是在闹别扭,所以他好心地帮忙处理起了留在湖岸边的鱼。
等青哲照顾好了自己的幼崽、又重新找了把骨刀关上门走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那沉默寡言的褐眼白龙的两个爪子里正掐着一条鱼、低头认真地剖开鱼腹去掉不能吃的内脏。
“敖泱,我自己来就行了。”青哲赶紧跑过去,手足无措地站在湖岸边抬头看着那条龙。
——兽神~怎么会是这样的?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挨饿受冻、时刻面临死亡威胁的赴死打算了,可为什么传说中的“恶龙”会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还不虐待欺凌我和我的幼崽呢?哦不、我真是傻了,我怎么会盼望着受到那种残酷的对待啊…
这个虎族雌性脸上的表情万分的纠结憋屈疑惑,他觉得来到圣湖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让自己感到无所适从。
“好了,拿去煮吧。”敖泱把鱼重新放回湖岸边,催促青哲赶紧去生火准备他和小黑崽子的晚饭,同时他已经决定以后都会把鱼处理好再交给青哲,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领地上的雌性总是闹别扭。
青哲踌躇了一下才提起了篮子里那两条被处理得格外破烂的大鱼,“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