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奴婢都要回来了,正好看到冬荣小哥儿正在叫小厮,塞了五贯钱后冬荣说是主君让他去打听印子钱的利钱,明日早朝主君都告了假。”
林噙霜疑惑道:“如今这侯府圣眷正隆,勇毅侯又大功归京,这战功赫赫的将军按说应该得了不少银钱财宝才对,打听什么印子钱啊”
“小娘,会不会是侯府也要放印子钱啊?”
林噙霜摇摇头,迟疑道:“这等勋爵门户,除非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会和王若弗那蠢货一样放印子钱!”
“印子钱”
林噙霜轻声念着,眼珠儿转了几下后,眼中神色逐渐了然。
“小娘,您可是算到了什么?”
周雪娘眼中满是探求的低声问道。
林噙霜嘴角带笑的抚了抚花枝,语气中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瞧着不是徐家的事儿!这等高门大户的事情,主君他还插不上手!我想多半康家出事了。印子钱可惜如此好的一张牌就这么没了。”
“小娘,要是康家出事,大姑娘回娘家干嘛?”
林噙霜笑容消散不确定的说道:“许是徐家怕连累的名声?待明日主君回来咱们便知道了。”
周雪娘有些崇拜的看着林噙霜连连点头:“小娘,你说主君他会不会因为此事,将管家之权重新给您啊?”
林噙霜嘴角上扬,惆怅道:“京城不比扬州,即便是我管家,明面上也是要王若弗点头。”
周雪娘道:“可这家里,终究还是主君说的算。”
林噙霜笑了笑:“这王若弗就不是当主母的料儿,哼!”
西果子巷
康家,
靠近二门处的院子中,
榻上的康兆儿猛地惊醒,
外面的月光透了进来,依稀能看到一旁的生身母亲苏小娘已经坐了起来。
“小娘,外面怎么了?”
“好像是府上来人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
苏小娘低声说道。
这时,有说话声隐约传来:“回盛大人,小人哥哥今日在和侯府五郎吃酒,便没回府!”
“哦!怪不得。”
说话和脚步声逐渐远去,周围重新安静了下来。
苏小娘躺回榻上,低声道:“是盛家的亲戚!睡吧!明日你还要早起。”
“嗯!”
康兆儿躺回榻上、
黑暗中康兆儿听着她和苏小娘之间睡着的妹妹弟弟发出呼呼声,她笑着摸了摸他们后闭上了眼睛。
过了没多久,
康兆儿还未睡熟,
忽然,
安静的夜色中,
有人大喊的声音响起:“主君!小人冤枉啊!小人一心只为康家!盛大人我们无冤无”
这喊声有些大,后面却是没了声音。
康兆儿和苏小娘都又醒了过来:“小娘听着是祁二管事的声音。”
“嗯。”
说着,苏小娘起身披上衣服朝外走去。
还没出院儿,就看到门口灯笼晃动,还有门环被上锁的声音,苏小娘赶忙道:“怎么就要锁门了?”
“苏小娘莫慌,这是大娘子的意思,待明日天亮请安便免了,自有人来送饭。”
“哦,知道了。”
望着不远处已经亮起灯的金小娘的院子,苏小娘转身走了回去。
卯时初刻(早晨五点后)
外城新郑门,
此时天还未亮,
但城门口依然聚集了很多准备进城的百姓。
城内,
打着哈欠的守城禁军士卒看着一旁骑着马的铺兵,道:“嚯,你今日出城够早的!”
铺兵笑着拍了拍身后的竹筒,道:“急信,贵人给的银钱也多,哪能不早些!”
竹筒上依稀能看到‘颍昌府知州王’的字样。
铺兵说着看了眼鞍鞯前挂着的包袱,里面有几个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