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宫城方向的寒夜里,宣德门外的鼓声渐息,宾客小二等人的喧哗声中,潘楼二层、三层的飞檐上挂着点亮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灯笼照耀下的窗棂上贴着白色的窗纸,烛光和丝竹管乐之声一起透过窗纸传了出来。雅间中,看到盛紘进门,柳福铭柳大人赶忙上前:“盛兄,请,这边坐。”王若弗一甩手绢儿瞪眼道:“你胡说什么!”待听到盛紘是勇毅侯府姻亲后,众人看向盛紘的眼神便有些不同了。似乎是故意灌醉自己的兆眉峰迷迷糊糊的唠叨着。坐在次位上的柳福铭举杯道:“来!为伯父关心我等干一杯!”“哼!是!”“要不是师父说,我根本不知道大师兄家人在哪里!”盛紘竖着手指,笑着点着王若弗,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彩环道:“主君,外院儿传话说,有李尚书家的管事来了。”“是啊,如何交代。”“主君,老太太问是怎么了。”盛紘赶忙擦脚,穿上了棉靴,披了一件锦袄就来到了前院儿厅堂。皇甫理看着柳大人的样子,面上露出了笑容道:“下去吧!”“主君让我告诉盛大人,不止是这几位,之前十年在淮南东路有过任职经历的官员,升迁都要后延了。”“茹安,派人去给余家下个帖子,明日邀余家老太太来玩儿!”陆续的有人进了房间,参加此次聚会的人不多,都是与皇甫理相熟的。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兆眉峰用手指抿掉了眼角的泪水,当时他到师父跟前的时候不过七八岁,“没了,找不到了!”察觉到柳大人眼神的盛紘嘴角微微一笑。“是,主君。”盛紘和王若弗都是一愣。被兆眉峰一个个的重新拎到了行刑台上,他亲自动手刚才是一起死,如今则是在一旁等死,看着一个个的同伙被红着眼的兆眉峰斩首,后面人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最后,还是‘军师’吴甩脑子好使,说知道那匪徒销赃的混混闲汉,多少能打听到些许消息。看着换好的蜡烛,盛紘拱手道:“皇甫兄,这难道是鲸油制成的蜡烛?”同样凑过来的皇甫理接过长剑查看一番后,也看向了盛紘。盛紘笑着拱手:过了片刻冬荣在门口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那李管事才说道:“盛大人,我家主君说,您之前问过的淮南东路几位大人的升迁之事有变。”徐载靖点了点头。李管事看着盛紘道:“今晚宫里的内官来了,亲自和我家主君说的。”“去晚了啊!”结果,在扬州府查着查着就发现那小官四五年前就遭了强盗!兜兜转转,兆眉峰就查到了之前徐载靖在楚州捉到的那帮子匪徒身上。盛紘起身躬身道:“有劳母亲了。”这位军师多活了一天半,因为那闲汉被兆眉峰‘和蔼’的询问下回想了起来,桌上,柳大人:“嘎?”房间里的奏乐节奏快了些,这场中的女孩儿也开始舞剑,姿势甚是矫健,兆眉峰又想着去当地府衙查找相关的档籍,也是一无所获,府衙中的胥吏也说,可能是化名。那‘军师’就被兆眉峰给送到了西天。屋子里只剩下徐载靖和兆眉峰后,到底是哪里人士,因为介绍人来的孤寡老妈子已经离世,是怎么都打听不出来了。那李管事看了看屋子,盛紘会意道:“冬荣,看下外面。”瓷锅已经被烤干了,从徐载靖手里接过一根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