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袁蹇硕跪下伏地磕头,“千万莫要这样说。卑职承担不起。”</br>“袁蹇硕,今日广莫宫中只有你我二人,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却彼此脾气相投。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左右不过是个大晋没有任何实权的皇后,太上皇后。你跟着我,这辈子怕也没什么荣华富贵可享了。”那些婢女还在后面收拾,羊献容一个人坐在这里和袁蹇硕说着话。</br>张衡带着人守在金镛城的四个门口,只要不外出,他也不管那么多。</br>“皇后娘娘,卑职知道这些的。”袁蹇硕抬起了头,“卑职那两千禁军说起来也是足够多,去了谁那里都是助力。这样的乱世,和谁在一起都差不多,倒不如找一个关心下属,并且是聪明的人跟随。”</br>“哦?就算本宫聪明,但也是废后。”羊献容笑了起来,“说不准转眼就一杯毒酒下肚了。”</br>“司马伦不会长久的。”袁蹇硕也笑了起来。</br>“你知道什么?”羊献容愣了一下。</br>“司马伦做了三日的皇上,大肆封赏他自己人,现在只有去给他磕头都有赏金。就这样的做法,是不可能做一个好皇帝,统治好国家的。更何况,司马家族野心勃勃的人那么多,看到他这个样子,也都会有想法的。”</br>“但是,司马伦曾经是先皇亲封的摄政王。”</br>“摄政王又如何?”袁蹇硕冷笑道,“皇后娘娘入宫尚浅,很多事情不知道。您可知道狗尾续貂的事情?”</br>“不知。”羊献容的耳朵竖了起来,“你坐着吧,咱两说说话。”</br>“那卑职说这个事情之前,还能再问一句别的事情么?”袁蹇硕嘿嘿笑了起来,站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墩子上。</br>“问。”羊献容还把手边的糕点推给了他,“兰香做的,挺好吃的。”</br>“多谢皇后娘娘。”袁蹇硕也不客气了,他的确是饿了,两三口就吃了一大块桂花糕。“卑职是想问,皇后娘娘为何不问羊献康的事情?并且,一点都不着急?即便是卑职下属明明看到羊献康和秦朝歌已经被捆了起来?”</br>“也不是不问,只是觉得问了你们也不知道,如果你们知道,就一定会告诉我的。”羊献容轻轻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或者说,在我到达洛阳还未曾嫁到公众之前,我和二哥大哥就已经约定过得,不管怎样,先活下来再说。该争取就争取,争取不到就先这样,一定不要硬抗就好。所以,我倒是相信二哥不至于会傻到和这群人对峙闹腾,应该是性命无忧的。”</br>“嗯,如今还没有听到什么消息。”袁蹇硕点头,“为了不让张衡怀疑太多,卑职就安排那些属下分批分拨悄悄到四处去看看,至少先看看司马伦到底都控制了哪些地方。”</br>“其实,也没事的。”羊献容很是正色,“莫要有危险,一切以保命为先。我倒是觉得司马伦不可能控制全部所有,只是一部分而已。那些王公大臣也未必都是他的人。”</br>“这倒是。司马睿其实也并非司马伦的人,只是这一次被临时叫过来送皇上来金镛城的,他平日里可是个没有任何作为的王爷,也不太管事。所以,由此可见,司马伦也未必会对皇上和皇后娘娘动手的。”</br>“嗯,这些人全都各怀鬼胎。”羊献容嘿嘿笑了起来,“其实,贾南风就算是跋扈专政,也让大晋的正统皇权多存活了十年。”</br>袁蹇硕不知道如何接这句话,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更何况是他将毒酒灌进贾南风的嘴里。羊献容也想到了此,看着他,“你不过是个执行者,我们现在就是聊一聊,无须有太多负担。”</br>“皇后娘娘。”袁蹇硕又跪了下来,“卑职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