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朝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大消息——北军府统领朱墨因办事不力,被降职去守洛阳城城门,而已经辞官不做的毛鸿宾被安排进了北军府,由之前的刺史连升两级,现在官封中侍郎,统领北军府大小事宜。
消息一出,一片哗然。
就算是朱墨没有在规定时间内破案,但这样等于是一抹到底,成了最底层的武将。而毛鸿宾本身就是自己辞官不做的,现在竟然被升到这个位置上,还不就是因为朝堂形式又有了新的变化么
虽然没有人敢多议论,但心里也多少是明白的。
毛鸿宾坐在北军府的大堂之上,把玩着大印,看着下面跪着的一众北军府的护卫、侍从、文书、乃至马夫,厨子以及杂役等人。
朱墨被贬职了,但他们依然留在原位。
可之后会发生什么,很是不好说。
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会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司马伦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愣了一下,才问道:“毛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王爷。”毛鸿宾赶紧起身行礼,“下官只是在想,这北军府职责重要,下官恐是难堪重任啊。”
“这又如何本王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司马伦笑了起来,“你那个刺史做的不是很好么青州那地方也是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毛鸿宾立刻低头。
“其实呀,你当初真是没必要辞官的。也是本王疏忽了。”司马伦和蔼可亲,竟然表现出一副兄长的模样,“你也不过比我小几岁而已,也莫要拘谨。你看,我与你表兄陆平原常常围炉闲聊,都是自家人嘛。”
毛鸿宾的表情略微抽搐了一下,因为他这个表兄向来是溜须拍马,写出的那些华丽辞藻大多都是对于皇权的颂歌,真是达到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地步。
“下官与表兄久未见面……”他想撇清关系。
“哎,今晚就见见。本王做东,就去你那个明月楼吧。”司马伦可没有容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大力拍了拍毛鸿宾的肩膀,“北军府干系到皇城的安危,你也莫要有过多想法,本王既然力荐你坐上这个位置,也是看好你的能力,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得好!”
“……感谢王爷赏识。”毛鸿宾一直低着头,越发拘谨。
“当然,你也要明白北军府守护的是洛阳城的安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司马伦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凤銮被烧一案尚未侦破,现在又多了两起命案。正如本王昨日对你说的,尽快破案。否则,你也别想着自己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
这算是什么毛鸿宾腓腹着,但还是继续低着头回答道:“是是是。”
“再给你七日时间,尽快破案。”司马伦的大手又拍了拍毛鸿宾。
用的力气有些大,毛鸿宾吃疼得躬下了身子。
“对了,明月楼的那个客栈明日可以继续营业了。想你们毛家也不会与贾南风那个贱人混在一起的。你兄弟的那个儿子,应该也没有和那个贱人在一起过吧”司马伦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行了,你先做事吧。晚上,本王叫上陆平原,孙秀,还有羊玄之一起到明月楼吃饭。”
“好的好的。”毛鸿宾态度谦卑,完全没有了那日在明月楼冬醩酿成之日的豪爽快意。
坊间有个传闻,说是废后贾南风喜好年轻男子,常常会找一些年轻男子寻欢作乐。而毛家的一位子侄似乎就在某份名单里。
已经听出了司马伦的弦外之音,毛鸿宾更是低下了头。
幸而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暖炉正烧得极旺。
待司马伦走了之后,他让武卫秦朝歌陪着在北军府上上下下走了一圈,做了一些例行公事。
而羊献容这边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因为她的母亲抱着羊献怜进宫来看她,天元殿热闹了许多。
母亲孙氏带了不少羊献容喜欢的吃食,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