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言一出,曹公公和曾公公二人,浑身一颤,吓得差点跪下。他们俩现在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站在御书房里伺候皇帝。听到了这么不该听的话。聂辰也是双目微缩,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皇帝。而后,聂辰忽然一笑,说道,“陛下说笑了,陛下可是在考验臣有宰相之能吗”“那你可有治世之才吗”皇帝悠悠说道。聂辰想了想后,说道,“臣自认己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但以目前之局面,便是臣来为相,也破不了这局。”“不,如今的丞相,左相郑三郎,右相童源,他们都不及你。”皇帝缓缓说道,“你与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手里有兵,而他们只会空谈误国,却拿不出一个让朕手里有兵的计策。”“所以,陛下就更不能把臣放在火上烤了,臣若是带兵入京,得相位,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四王将视我为肉中刺,而百姓们也会认为我挟天子以令诸侯,架空陛下,独揽大权。此,非臣之愿。”“形势比人强,有时候,哪有什么愿不愿的啊,形势会逼着人做出选择的。罢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朕不会让你在朕的朝堂上为相的,童源他们,干的也不错。你呢,回去后,好生教导六皇子姬坤,莫要让他懈怠了读书,多教他一些……为君之道。”皇帝似乎很累了,他往龙椅上一靠,看着房梁上的金龙,悠悠说道,“若是能够九州一统,天下归一,使我大风重振雄风,朕,死亦无悔。”聂辰心中很震撼,也很复杂,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去了,这个皇帝,心思太过于深沉,而且似乎心存死志,搞不懂他要干什么。这言里言外,似有托孤之意。“陛下,臣请告退。”聂辰抱掌行礼后,便转身向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皇帝的声音。“聂爱卿。”“莫要忘了你今天说的话,莫要忘了,你此刻的忠心。”“大风五百年的列祖列宗,会保佑你的。”聂辰不再多言,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外面一些侍卫,捧着侯爵的服饰,拿着身份玉牌,举着仪仗等物,已经在等着他了。“侯爷,您的爵袍。”一个侍卫捧着爵袍走了过来。聂辰看到了,那叠好的衣服,胸口朝上,一只狰狞可怖的麒麟,正向着他张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拿过来吧。”聂辰淡淡说道。“是。”聂辰带着那些侍卫们,向着皇宫外面走去。来的时候,他满心轻松,放荡不羁,说说笑笑。走的时候,他心情沉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一路来到了皇宫外面,马车还停在那里,周家三兄弟还在等着他。“主公。”周龙上前一步。“拿上东西,咱们回去说。”“是!”护卫们立刻接过东西,放到了马车里面,仪仗的宝伞太大,没办法放进去,只能让周虎拿在手里。一路上,不少百姓都看到了这仪仗盖伞,纷纷猜测这是哪位大人物出来了。聂辰坐在马车里面,把玩着那一块玉牌,周围雕龙画凤,十分精致。一面雕刻着“风侯”,一面雕刻着“征北”。征北侯啊……聂辰轻轻抚摸着玉牌,闭上眼睛,忽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的时间了。他最开始想着,找个地方,买个宅子,做点生意,做个富家翁。但是天不遂人愿,大壮逼着他上山了。在山上的日子,到也不错,聂辰混的风生水起,倒也没有恨大壮,并且还将最信任的郡城防务交给了他。那个时候,他想着在清风寨里,做军火生意,好好赚钱,做大做强,让官府和其他土匪们不敢欺负他们。在之后,他们打了蛮人,占了县城,被命运的齿轮一步一步推着走。聂辰一边被迫无奈的自卫反击,一边也随着势力的扩张,野心逐渐大了起来。他一直都在忙着,一直都在忙着,如今蓦然回首,他才发现,都封侯了啊。麾下兵多将广,谋士猛将众多,他也成了一方割据势力,也成了无数人梦想中的封侯拜相。而从开始到如今,也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正如皇帝说的那句话,不是愿不愿的事情,形式会逼着人做出选择。马车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平西王府,也许是因为今天周安当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