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将司马男脸色大变,欺君罔上的罪名他可背负不起啊。“王爷言重了,我等可不敢对圣上有丝毫僭越,我等只是奉大将军之命,前来劝说您,将军队留在金水郡境内,不要带入京畿郡,免得引起百姓恐慌。”在风国,有三大一品官职,左相、右相和大将军。左相负责军务,右相负责政务,大将军则掌管全国兵权。三者权力可谓是极大,用权倾朝野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是如今的风国,兵权早已经在各王和郡守的手中了,大将军也只是一个空衔,有名无实。就连右相左相,都没什么权力了,毕竟臣权君授,君权神授,神都不庇佑皇帝了,让皇帝都没权力了,臣子们还有什么权力啊。“司马栾的命令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平西王淡淡问道。“大将军还是末将的叔父。”司马男回答道。“哦,原来是一个废物关系户啊。”平西王抬起手,指向了司马男,说道,“我等乃是抵御外敌之王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军人,是百姓敬仰尊崇的士兵,军民自古一家亲,你却说我等会惊扰百姓,引起恐慌,是何居心本王看你是包藏祸心,想要挑拨军人和百姓们之间的矛盾,想要害我风国内乱。本王给你三息时间,若不让开,本王便以欺君罔上、假传军令、祸乱军民的罪名,将尔等全部斩首示众!”身后的将士们,将刀拔了出来,将武器对准了前方,做好了一声令下便向前冲锋的准备。平西王的语气古井无波,像是在简单的聊天一样,但是那巨大的压迫感,还是让小将司马男吓得可冷汗直流。他只带了两千人过来而已,而面前,却是两万多的精锐大军,这让他如何能够提起勇气来抵挡世人皆知平西王是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疯子,在战场上勇猛无敌,死战不退。他真的要杀我,他真的会杀我的……司马男再也没有了刚开始来的那种锐气,也没有了颐气指使的风范,满头大汗喝道,“让路!”连三息的时间都没有过,他便承受不住了。平西王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他的士兵比他还要不堪,从没打过仗的禁卫军们,见到那些杀气腾腾的精锐大军,一个个吓得腿抖哆嗦了。他们何时被人拿着武器指着过那些士兵们哄然而散,跑到了官道的两旁,好在现在是冬天,田地里没有庄稼,否则还得多加一条践踏农田的罪名。见他们让开了道路,平西王直接打马向前走去,看都不看这些禁卫军们一眼。聂辰等人跟在平西王的身边,不急不缓的向着前方走去。那些前来拦截的禁卫军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万多人从容通过,再也提不起拦截的勇气,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而颤抖的双腿。走过这些人的范围后,聂辰忽然笑了。平西王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憋在肚子里再把你给憋死。”聂辰伸出大拇指,笑道,“陈哥霸气。”平西王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小子,一身土匪气还是没改啊。“霸气是身份带出来的,他不敢拦我,不是因为我有七十万大军,而是因为我是王,是有着七十万大军的王,懂了吗”聂辰很诚实的说道,“不懂,感觉你这句话前后矛盾。”“若是我只有七十万大军,那我就是逆贼,他不会尊敬我,若我只是一个王,那我就是个王爷而已,他不会恐惧我。但是,因为我是王,所以我有权力去给他定罪,因为我有大军,所以我有能力来对他行刑。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并且事后无需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他才会害怕我,懂了吗”聂辰点头道,“懂了,左手握着道义和法度,右手握着权力和屠刀,才能做到无法无天。”平西王缓缓开口道,“不是无法无天,而是你就是法,你就是天。”“明白了,多谢陈哥教诲,小弟受教了。”听到这个称呼,平西王嘴角微微扬起,说道,“这一点,我能做到,但你还不行,除非有一天,你也当上了王。你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郡守而已,郡守是文官,只有一郡之地的管辖权,即便是有个威虎大将军的名号,可也是个杂号将军而已,真不知道你哪来的权力去封上将军中将军,你自己都没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