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卧室里,把已经被扯烂的礼服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唐黎换上了那件淡黄色的礼服。
原本担心尺寸不合适,没想到穿上身,礼服从胸口到腰身都和她的身材完美契合,仿佛就是为她订制的一般。
内心闪过一丝诧异,在她看来,她和夏婕儿的身形还是有不小差异的。
夏婕儿比她要矮一点,也胖一点,没想到她私人订制的礼服穿在她身上会这么合身。
拿起椅子上的礼服,提了提裙摆,唐黎正要离开卧室,卧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了。
“爷爷,我就说刚刚看到一个人影闪进了这个房间!”夏婕儿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看,她不但私自进了房间,还随便动了房间里的东西!”抬手指着唐黎,夏婕儿继续道。
这个房间是夏老爷子的禁忌,除了佣人定期进去打扫,夏家的其他人都不可以随便进到这个房间里,这是夏家人尽皆知的规矩。
她刚刚就是故意将唐黎引来的这个房间,想让夏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唐黎扫出夏家的门。
循着夏婕儿的声音,唐黎朝门口看去。
门外的一辆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唐黎对上了夏振海那双有些疲惫和浑浊的眸子。
回看向唐黎,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夏振海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喜和激动。
唇瓣颤了颤,他开口“安安,你回来了?”
夏时砚上到二楼就看到夏婕儿推着夏振海往走廊尽头的房间去,他疾步追了过去,走到跟前时,刚好听到了夏老爷子开口。
安安?
他心头一颤,随即向屋内探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淡黄色礼服的唐黎。
头顶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加柔和,仿佛那本就是她的衣服,这本就是她的房间。
听到夏振海的话,唐黎无措的摆摆手“我不是安……”
“爷爷,寿宴要开始了,我先推您下去吧。”唐黎话还没说完,夏时砚温和的声音响起。
他语气十分温柔,仿佛在哄小孩子。
夏振海却始终死死盯着唐黎,仿佛没听到夏时砚的话一般。
“爷爷——”叹了口气,夏时砚侧身挡在了夏老爷子面前。
“我要她推我下去。”视线被挡,夏振海的脸黑了黑,执拗的说道。
“她是客人。”夏时砚耐着性子劝道。
“我要她推我下去。”夏老爷子不管不顾的重复道。
实在被他磨得没办法,夏时砚转头看向唐黎“抱歉,我爷爷——”
“我来推夏爷爷下去。”看出了夏时砚的无奈,唐黎提了提裙摆,走到他跟前,开口道。
听到唐黎的话,夏老爷子满是褶子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他抬头看向夏时砚“还是安安懂事!”
听着夏振海反复提到安安,唐黎疑惑的看了夏时砚一眼,就见他抬手指了指脑袋。
她瞬间明白了,夏老爷子多半是头脑不怎么清醒,将自己认成了其他人。
不过也没什么,老人家开心就够了。
白皙的双手落上轮椅的把手,唐黎推着夏老爷子向电梯间走去。
夏时砚跟在身后,绅士地帮她提起了裙摆。
眼见预想的场面没有发生,夏婕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不明白,生病后脾气极大的夏振海,为什么对唐黎这么和善。
连她未经允许出现在这个房间都不在意。
要知道,这个房间平日里是连她都不能随便进的。
她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恨,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夏婕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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