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你疯了吗?!”女孩气不打一处来。
冲上来的苏小漓硬生生地将他拽回屋,“伤口是要发炎的!”
陆斯年自始至终默然不语。
整个眼底带着深深的自我厌弃。
他忘不了自己偷听到的对话。
就在他将自己的推断告诉爷爷之后,爷爷脸上不仅仅是愤怒,还出现了悲痛、憎恶……
他没理解这表情的意味,便被郑伯劝回去休息。
站在爷爷书房外等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了什么?
“那畜生做的事,不要让小漓知道,更不要斯年知道。”
郑伯怎么回的——“没想到少爷竟已荒诞至此,全然不顾小少爷……那林家大小姐那里……”
后边的话,陆斯年根本没再听进去。
只有……“少爷”二字响彻脑海。
他傻在原地。
这多年来,陆斯年依旧不能习惯。
即便太知道陆家豪的为人,却永远不能处之泰然地接受自己有这样一位“父亲”。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的露台,更不知道自己在雨里站了多久,又是怎么被苏小漓带回房间的。
苏小漓现在又气又疼。
“我找人帮你换身干爽衣服。”苏小漓也全淋透了,话说就要转身,陆斯年却一把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他声音都在发颤。
“我能去哪里,擦干净了、换好衣服,我带你去换药。”苏小漓不忍心说太冰冷的话,她缓缓解释一句“我也淋湿了,得换药。”
陆斯年终于恹恹点了头。
两人一起换药。
陆斯年一直盯着苏小漓手上的伤口。
“奶奶说,你的腿和脚也受了伤。”他声音很低,眼眸深邃,像暴风雨前压抑着的暂时安静。
“那些都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苏小漓没让他说下去。
“对不起。”陆斯年垂眸,声音压抑且紧绷。
他在深深自责。
一旦昨晚是小漓喝了整杯,以她骨子里的烈性,现在会不会活着都不好说。
这算是签文的应验吗?
如果是,她算是逃过这一劫了吗?
陆斯年不知道,但他希望是。
他甚至想一了百了,干脆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眼睛深处燃起报复的怒火,他攥紧拳头,极力地克制隐忍着。
“哥,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受伤的人一定是我。”
苏小漓其实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致歉。
或者,他是在为昨晚自己的失控感到愧疚?
昨晚那人根本不是陆斯年,而是被药物控制、失了心智的野兽。
苏小漓自然不会怪在他头上。
她蹲到陆斯年身边,抬头凝视他,澄澈的眼底只有感激。
“因为有你,我才幸免于难。”她一字一顿。
“我情愿是我。”陆斯年不敢直视她,半晌才回道。
苏小漓……
深深动容。
换完药,喝了驱寒的汤水,“还难受吗?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苏小漓耐心询问。
陆斯年摇头,完全不想回房间休息。
心情阴湿。
“不想休息的话,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吧?”苏小漓不想他在家里胡思乱想。
陆斯年没说话,深刻硬朗的下颚线绷得很紧,手心微微颤动。
苏小漓扯了扯他的衣角,期待且信任的眼神。
陆斯年喉咙干涸,半响过后,轻“嗯”一声。
雨中能去的地方很少,最终选了艺术馆。
司机将两人放下后开到停车场等待。
两人漫步在安静的走廊。
大雨缘故,除了个别工作人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