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丫头日子看着蒸蒸日上,自己这个“准主任”却还在抠抠索索地过日子,等她当上了主任,捞油水的日子才能来。
想想她就怄得慌。
不过,刘主任这身体像是好不起来了,听说这两天在张罗着办提前内退。
他只要一退下来,组织上马上就会找自己谈话,一想到大权在握的风光,陈家英把枕头底下的10块钱又拿了出来。
有了供销社这个大“钱库”,10块20块的小钱,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她将钱和票递给赖春花,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耐烦”三个大字。
“表姐,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就是救急不救穷,总得多做点儿对人有用的事儿,才能常来常往——”陈家英意有所指。
赖春花撇撇嘴角,给钱就给钱吧,就这么点小钱,还值得你阴阳一下?
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似的。
陈家英见她面露嫌弃,话说就要把钱收回来,赖春花急了,一把夺过来。
她不敢再嫌少,站起身来当着陈家英的面解开裤子,将粮票塞进了内裤兜里。
陈家英就差把“这个穷亲戚不认也罢”的轻蔑样写在脸上了。
第二天一早,赖春花吃了顿饱饭,再次徒步走到了县城。
她就不信了,自家男人对付徐小珍那套,放在读过书的丫头身上不顶用?!
看看徐小珍,人人喊破烂货,四里八乡的人都晓得她的烂名声!
再看看自己,家也不成个家、钱也没了个钱、男人儿子都被抓了起来……
都是那个姓苏的害的!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忍着腿疼腰酸继续朝县中学的方向走去。
世界上一个永恒的未解之谜,大概就是谣言的传播速度了。
当谣言跨越半个地球的时候,真相还在穿鞋。
更可悲的是,黄谣中的“荡妇耻辱”是传播性最高,最容易引起讨论。有太多的女性,因为这些无端的谣言,受到无妄之灾。
前些天不管是摸底考还是捐资料,苏小漓本就出了风头,在学校里有不少名气。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传的,人们开始模模糊糊地半信半疑,议论纷纷。
“嗳!听说没有,高三有个叫苏小漓的,她和人定了亲,又和别的男人好了,真是不要脸!”
“听说了听说了,就是那几天放学,天天有个男的来接她,听说他们早就住在一起了!”
“不能吧,她学习还可以啊。都高三了,她不会耽误高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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