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打出去了。
今天刚把锅端来,就有人上前要了一碗。
苏小漓卖着炖鸭肉,感觉被玻璃扎过的大腿开始隐隐作痛。
估计是抓鸭子时伤口被水泡了,再加上下午骑自行车蹬得太猛,把伤口撕裂了,这几天各种折腾,这副小身板儿累得够呛……
那种痛感从伤口处慢慢向周围蔓延,直至全身。
等到苏小漓端着空锅走回家时,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苏奶奶见她脸色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发红的脑袋,手像挨到火一样缩了回去。
“小漓,你咋烫成这样啦!”
苏小漓神情恍惚,强睁着迷蒙的双眼,“奶奶,不要紧,只是伤口发炎了,我去卫生所拿点药就行……”
苏奶奶一阵心慌。
她生过4个孩子,在苏兰英之前还有过一个女儿,就是小时候发烧没药夭折的。
对于家里孩子发烧,老太太是见一次心惊一次。
“快!快去!奶奶陪你去。”
“没事,奶奶,我认识路,这是今晚赚的,您拿着。”苏小漓把手中的0多块钱递给苏奶奶。
苏奶奶一把拨开她的手。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都这样了还管啥钱不钱的,命要紧啊,丫头!”
不等苏小漓说话,苏奶奶拽着她的手就往卫生所走。
好在卫生所晚上有值班的,就是那天给苏小漓包扎伤口的罗大夫。
罗大夫行医多年,稍一检查,立刻判断出是因为伤口发炎、外加劳累过度导致的高烧。
苏小漓被安置在病床上躺好,苏奶奶跟着罗大夫去开药。
“大娘,苏小漓这烧来得凶猛,最好是输液治疗,先把高热控制住。”
“行,你说咋整就咋整,可千万不能让小漓出事,这丫头不容易啊。”苏奶奶声音发颤。
罗大夫拍拍苏奶奶的肩膀,提起笔来,迅速在单子开了药方。
“那我给她先开一瓶退烧的吊瓶,就在这里输完,然后咱们再看看情况。”
苏奶奶拿着方子去找护士,小护士却面露难色。
“咋啦,这药不对”苏奶奶焦急地直跺脚。
小护士摇摇头。
“不是的,大娘,罗大夫这药没问题,退烧的点滴也有,就是没有输液管了……”
“什么没有输液管了”罗大夫刚好走过来,一脸惊讶。
“上次市卫生局检查,说咱们重复使用的输液管胶皮老化,消毒不过关,容易导致交叉感染,让全部销毁了。
可市局答应给的一次性输液管到现在还没到位……”
小护士越说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