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大堆的东西,我们走出了寿装店。
洪三伯还跟在后面送出来,似乎对老孙很是不舍。
“老兄弟,以后你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要再来啊。”
“千万要再来。”
这话听着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老孙哼了哼,脸色不太好看。
“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洪三伯赶紧摆摆手,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们都觉得好奇怪。
小辉倒是挺聪明的人,眼瞧如此,说了句先去开车,就赶紧跑了。
等他走开之后,老孙立时控着三伯的手,把他拽到了一旁。
“老弟,我看你也是个有能耐的人,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
“别遮遮掩掩的,我们不怕。”
老孙掏出烟卷来,递给他一根,之前在寿装店、裱糊铺子这些地方,最忌讳的就是动火,以防走水。
“我……”
洪三伯还是之前那副样子,把话都含在嗓子眼里,犹犹豫豫的。
我不太明白,他到底在担心什么,或者说有什么事情他知道而又不敢说。
反观老孙,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压低声音道。
“老弟……昨天晚上你也在镇子上吧。”
什么?
闻言,我当时眉头一皱,瞬间警惕起来。
三伯也在镇子上,这话是怎么说的?
难道他和昨天晚上的案子有关系或者知道凶手是什么东西?
洪三伯微微一怔,最后还是点头了。
“没错,我昨天就在镇子上,而且我是眼看着那些事发生的。”
“无能啊!”
说完,他突然感慨一声,就接着就把他昨晚上的见一一道来。
干他们这一行的,从来都是昼夜不闭门,四季无休息。
当然,也没人知道,不测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昨天也是一样,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三伯习惯性地把店门的三块板剩下一块的位置,预防到时候真有苦主来买东西,也不至于让人家以为关门了。
然而就在半夜。
三伯烟瘾犯了,想要出来透透气,刚走到门外拿出烟,就恰好看见几条黑影一闪而过。
速度特别快,而且还带着死人气。
这就看出来,洪三伯也不是一般人,但他自己却很谦虚,只说是成天摆弄死人东西,对那股子气有点敏感而已。
我和老孙没说话,听他继续往下说。
当时那股死人气弄得三伯心里一颤,怎么感觉都不像是好东西。
开始他也没
打算管,毕竟做这一行的对于很多内幕传说,了解的要比其他人多。
用三伯的话说,或许就是天生的善心作祟,让他最后还是跟了上去,而且还从店里随手拿了一根哭丧棒,一张苦黄纸,以及他随身携带的断情丝。
断情丝,就是剪子。
一般纸匠这一行人干活的时候,身上总会带着的东西。
死者下葬之前,会有很多家属舍不得,而留下一点亲人的念想,照片和头发就是最好的选择。
发枯而不烂,这东西能一直保持下去。
另外,断情丝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在他们干活的时候,万一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到的,或者说客人在买货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剪子下去,就能给修得差不多。
自古以来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立世之道,谁还没点小手段。
三伯当时就带了这些东西直接跟了上去,但他年纪大了,又不是像我们修行高,有仙家帮忙,不免腿脚不灵。
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去之后,杀人没看到,但却看见几个毛团子在正那啃咬人。
也就是新闻上说的那两个受害者,至于那个“小姨子”,他当时也看到了,甚至还被吓了一跳。
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