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千人之下的武营。
“此人我虽然只见过几面,不过对他的评价很高,不是个寻常之辈。”
齐桓斟酌着说道。
“怎么个不寻常之处?”
“我调查过此人,就在短短数月之前,他还只是个刚刚从渔民服了兵役,会被调往边关充当民夫,但很快,他便借力翻身。
先是得到了一位统领的看重,之后更是入了朱升的眼,被一同带往阳谷县任职,短短月余时间,便将阳谷县搅的天翻地覆。
彻底打破了阳谷县的局势,让县令赵明成头疼不已,但孩儿最看重的还不是他的办事能力,而是他的修行速度。
上次见他,是在几日前,那时的他已经能与孩儿平起平坐,踏入了通脉境界,且一身修为,看不出什么虚浮之处.”
江彻向父亲全盘托出,将江彻的一些事迹做了禀报,言语之间,多有推崇之意。
因为以己度人,如果换作是他的话,绝对是做不到如今江彻的程度的。
齐三甲眉头微挑起:
“看来,此人身上有些机缘啊,若非如此,恐怕即便天赋绝佳,也做不到这一步。”
“父亲.此人”
齐桓欲言又止,生怕父亲生出了什么觊觎之心。
“为父还不至于觊觎一个小辈身上的机缘,况且对我而言,一些普通的机缘早已经无用了。”齐三甲摆摆手,不以为意。
“明日传召他过来,为父要见他一面,看一看此人的成色,如果真的如你所言,倒不是不能扶持一下。”如果没有齐桓的一番赞誉,和那几万两银子。
而只是江彻蒙骗齐桓,借着齐家的名声嚣张跋扈,那他决计是不会轻饶此人的。
因为知府那边就是因为看在齐家是江彻的靠山份上,才没有立即下令将江彻革职查办,不然,以他做的那些事,可谓是犯了大忌讳。
“是,孩儿遵命!”
齐桓面露喜色。
他本就想着将江彻在临走之前,引荐给父亲,一来给江彻找个靠山,二来,若是江彻日后能够起势,那齐家的押注也绝对不算亏。
总之,他越了解江彻,越觉得此人是个难得的人才。
而此刻,正在被齐家父子商议要不要扶持的江彻,却跟朱夫人在灵堂内对视了起来,气氛逐渐开始变得有些不寻常。
朱夫人抬起头,眼中有些雾气,挤出笑意:
“刚开始我还真以为你出事了呢?”
“怎么,对我动情了?”
江彻眉头一挑,有些诧异。
“我只是担心你的出事,让朱家也跟着受牵连。”朱夫人转过头没去看江彻,但恰巧却转向了停放在灵堂正中的棺椁之上。
朱升,就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