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安南侯被反剪双手狼狈的被带走,他想要辩解,但看到右相手里被打开的印章便住口。“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平阴不解地看向下面,秀气的眉心紧锁。她想的简单。既然不是安南侯一个人做的,如此大张旗鼓将他从府里带走,还是在满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想要不得知消息都难,岂非多此一举。咔咔——臭鸡蛋砸在安南侯身上,萧无疆已经下达第一道圣旨,张贴在皇榜上,他走在街头就是活靶子,叶辰眼尖甚至瞧见好几个举着石头的。没一会儿,就砸的头破血流。押送他的大理寺人不得不出面阻止,人群中的季镶穿着身白衣,用同色发带束发,看得叶辰眼皮一跳,冲季镶招了招手示意其上来。还真是哄堂大孝。“打草惊蛇?你看不懂正常,这招叫做阳谋,右相就差没敲锣打鼓告诉别人已经抓到重要线索,他的目的恰好就是要让幕后黑手知晓。”“否则怎么继续查下去?一个哪能够呀。”徐梁珺见叶辰没有回复平阴。平阴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于是用调侃的口吻说道。算是打圆场。说完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早知道就不把这位祖宗约出来,还得仔细伺候着,闹起来谁拉得住。叶辰这才转过头来。他呷了口放凉的龙井,入口发涩明显不是新茶。皱着眉头借徐梁珺的话也感慨了句。“以皇帝的性子,朝堂吃了这么大个亏,砸下去安抚百姓的可都是真金白银,若不死几百口人,恐怕都难以平息怒火。”“九族消消乐。”原本平静的两人在听到最后那句不明所以,但大概能明白意思,也露出笑意来。很快季镶便推门而入。他按照以往惯例,在叶辰身边站着当闷葫芦。平阴瞥了眼没放心上,询问对面两人。“那你说右相接下来打算干什么?”论起心机手段。徐梁珺比她强,而叶辰又甩前者十条街。为了避免闹笑话。平阴这次主动闭嘴,将风向调转变成问他们。“守株待兔。”两人不约而同吐出四字。得到答复,明知自个儿没叶辰徐梁珺想的周到,但平阴下意识便反驳。“那人会蠢到劫狱?岂不是自投罗网。”这不河狸。闻言对面那位抬眼,像只狐狸似的,眼底泛着狡黠的光,没有选择回答接连甩出好几个问题。“难道不可以派遣杀手吗?这并非难事,更何况谁说是劫狱的?为什么不能是杀人灭口。”叶辰轻飘飘举例,点破平阴想岔的地方。两人四目相对。他长眉微挑,继续吃手里的糕点。徐梁珺被夹在中间。若季镶是个活泼口才好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个锯嘴葫芦,他不得已再度出面。打破现在的尴尬:“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最牢。”“平阴要不要打个赌,就赌什么时候灭口。”打赌?几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徐梁珺笑着侧过脸,避开叶辰的视线,假装正经。平阴柳眉倒竖,只觉得他拿自己消遣。质问:“这也能猜到?”谁料,徐梁珺信誓旦旦的说。“自然,我们两个都觉得会是第三天。”“若是输了的话,你可要帮我们两个小忙,放心绝对是你能办到的。”两个?平阴敏锐的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当即给徐梁珺丢了记眼刀,她都不用看叶辰,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算盘,既然如此……“徐小六,竟然又不带上我,赌就赌!”“我偏觉得幕后黑手不会蠢到进大理寺牢里。”不蒸馒头争口气。她硬着头皮也要和徐梁珺对着干。本来只是用来开玩笑的赌约,竟然莫名其妙的成立了,在场除她以外的三位表情都有些微妙,季镶纯粹是因为不信任,偏向叶辰。而另外两位的则要复杂许多。“我现在相信你和太子是一家人。”“确实,不见棺材不落泪。”叶辰与徐梁珺达成共识,话音落下后举杯向对方一敬,上面说的还算好听,实话实话的话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犟种一个。原先太子沾赌。之所以欠下那么多银子,多半是觉得他不可能一直输,觉得下次一定能反败为胜。殊不知自己就是只被盯上的猪。太子?“呸呸呸!你们好好的为什么骂人。”平阴听完黑着脸站起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把刚刚外头。指着安南侯鼻子骂的几个大妈学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