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这是个四进的院子,在偌大的京城中并不起眼,很难想象会是右相府邸,陈设太少后院连假山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荷花池与凉亭,里头摆着还未下完的棋局。
石子路边有几盆花,算是这最名贵的。
看得出来种他的人十分用心。
叶辰边走边参观,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屋外,女童将灯笼留下来叩响房门说人已经带到。
随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而那扇门迟迟无人推开,叶辰站的不远不近,刚好能听到里头的诵经声,透着半开的窗缝,他瞧见喊自己过来的那位正跪在蒲团上诵经。
管家瞧见连忙过来解释。
“叶大人,实在是抱歉,老爷参禅时不允许被打断,劳烦您先随我去正厅坐坐,那里已经有准备的茶汤点心。”
说罢抬眼看向叶辰,打量他有没有发怒。
出乎意料的。
对面之人非但面露浅笑,还摆了摆手大方表示。
“不打紧,等会就是。”
“我看着院子里的花种的不错,就不去喝茶,赏月看花也别是番诗情画意。”
管家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
听着也没有什么不妥,更何况是他们招待不周,点头答应了,浑然没发现叶辰眼底的精光。
……
两个时辰后。
右相锤了锤跪的有些发麻的腿,看向外头,叶辰正在花园里不知捣鼓什么,他忍不住勾起得意的神情,任凭太子妃吹的天花乱坠又如何?
还不是被老夫耍了通官威,轻易拿捏。
想着。
他起身推开门,摆出副愧疚的神色冲外面的人道。
“抱歉刚刚诵经,不知…你在干什么!”
话未说完右相惊叫了声。
满脸诧异地看向叶辰,准确来说是他脚边的几个盆栽,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急忙跑过去。
动作利索到完全不像小老头。
他心疼的捧着已经淹死的花,气得浑身颤抖。
偏偏叶辰还在边上火上浇油。
“难道相爷看不出来吗?咱家在帮您浇,瞧瞧个个都精神抖擞的,明年还会再开吧。”
铮——
右相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线断了,他腾地站起身指着地上已经死去的爱花破口大骂。
“都死了!你这混小子,不就是把你晾了会!”
“你赔我的花!”
……
什么寡鲜廉耻,诸如此类的话从他嘴里蹦出来。
叶辰内心毫无波澜。
不愧是饱读诗书之辈,就连骂人都温和的很。
若换秦昊站在这里指不定还会呲着大牙傻乐。
因为他压根听不懂。
等到右相骂累了,正口干舌燥,眼前忽然多出来一杯茶,叶辰笑嘻嘻看向他。
缓缓补刀。
“晾了会?看来右相是有意为之,可我只是无心之失呀,谁知道这花如此娇气,才浇了点水就倒了。”
刚刚气急败坏,直接说漏嘴。
右相心底暗骂刚刚自己的不理智,急忙找补选择性只听见后面的半截话。
“胡说八道,你要不是故意的,老夫告老还乡。”
有什么好待的!
满腔抱负无地施展,朝堂上树敌众多,每次有提议都被驳回,若换做以前的皇帝,必然力排众议可偏偏龙椅上那位已不再年轻。
右相长叹口气,有一瞬真动了这个念头。
话已至此。
再打迷糊眼就没意思了,叶辰穿着身黑衣服偏偏生的光风霁月,像朵黑心莲理直气壮道。
“相爷言重了,小子这招叫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他看是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