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轻茹不解地看向叶辰,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在她看来皇后之所以暗示芳夫人是不想自己做大。中宫素来不太喜欢她这太子妃。借着怀孕期间给找不痛快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叶轻茹咽不下这口气,自己辛苦怀孕,保东宫储位,这对母子非但不搭把手还都内讧。若能重新再选。没有了叶辰,她就定然不会踏上这条烂船,一则不谈自己无法怀上,二则还是名存实亡到处都是暗箭。见其依旧没想明白。叶辰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叶轻茹聪明但有时候看问题太片面,显然是被一叶障目。既然如此。他便挑开说清楚,提笔在纸上空白处添上四字。咚——砚台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叶轻茹凤目圆瞪,死死盯着那张纸,素来喜洁净的她连浓墨晕在衣裙上也不顾,多出的几字赫然是——去母留子。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从婆媳间的不对付发展成事关生死的算计。“中宫谋算的是我的腹中孩子。”叶轻茹的语气并非疑问而是笃定。身边人已经将皇后目的写在纸上,她还不至于天真单纯到那个地步,以为是杞人忧天,原本笼罩在眼前的浓云驱散。一切都有迹可循。“皇后想要让芳夫人当自己的棋子,将太子圈牢的同时气你,最好怀上孩子影响你腹中胎儿的地位,妇人孕期本就九死一生,过程心气不畅是其一,若芳夫人在生产前闹出什么幺蛾子以至于早产……”悬!妇人生产等同鬼门关前走一遭!如果真像叶辰所说,她的确凶多吉少。“毒妇!”若非害怕动静闹的太大,她都想把皇后赏的佛像砸了,那尊白玉雕刻而成的送子观音被供奉在书房旁特意开辟的小祠堂内。叶轻茹可算见识什么叫佛口蛇心。一杯茶被递到跟前。看着大发雷霆的叶轻茹,叶辰边拍她的背,替她顺气,边开导:“别动怒当心身子,再说,皇后深谋远虑,不还是算漏了点。”提及此处,身边人情绪稍稍平复。笑着接了句:“是呀,这老虔婆可不知道太子根本不行,打从开始计划就不可能顺利进行。”这对母子在叶轻茹看来同样恶心。太子眼高手低,没有本事还想坐上皇位暂且不提,他们目前是拴在一个绳上。自己不争气由她背锅,外头都传言是太子妃善妒,导致东宫无所出,逼的叶轻茹向外借种。好不容易怀胎。受了好处却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时常露出嫌恶的神色,更几次脱口而出侮辱的话。“叶辰,我院里还有她的人,一计不成难保她不会有别的打算,该怎么办?”两个管事姑姑只是明面上送来的。狡兔三窟。皇后不可能把鸡蛋放在同个篮子里,若说自己院内没有几个眼线,打死叶轻茹都不相信!东宫内的暂且不提。就光是太子府中就有不少!她只能保证房中丫鬟都是自己的人。叶辰也清楚这点。光是和他一个太监管事打交道,想套话的就不知多少,更别说太子妃,换成别人坐在这位置上,没被眼线插成筛子就算有本事。对于皇后,他早有计划。提议:“将计就计。”“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她那些手段近你的身,既然中宫心怀鬼胎我们就从了她。”从了她?叶轻茹不赞用的皱眉,这岂不是引狼入室?置她和孩子于险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在宫里。她可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是无宠却能稳稳坐在中宫之位的皇后,能借着皇帝对她的联系推儿子上储君之位的女人,能是省油的灯?但出于对叶辰的信任,她没有驳回这意见。“继续说。”叶辰并未将她的犹豫放在心上,若一口答应才叫奇怪,慢慢将自己的计划道出。“那两个人走了,皇后也不会放弃安插别的人手,明面上还好怕只怕背地里买通谁,若埋伏隐秘挑在生产时动手,岂不是防不胜防?”“不如盯紧她们,留下来唱出好戏。”“芳夫人现在提心吊胆,想必已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与她演出戏混淆视听,让外头的人误以为太子后宅不宁。”对!叶轻茹听着忍不住点头,与其不断防范,倒不如把危险放在眼皮子底下,顺着皇后的心意来,她倒要看看这位中宫娘娘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反正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