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长降落到独特树木牌坊山门处,打量长相清秀并不是倾国倾城的少女,穿着简朴略显寒酸,流露出来的气息微弱,腰间佩一柄普通木鞘凡铁剑。
他隐约察觉神色沉静落落大方少女的一丝不同。
具体如何,他又说不出来。
“起来吧,古姑娘前来,不知何事?”
他伸手虚抬,直接问道。
他认识的姓古的修士里面,只有一个名叫古颜道号彦山的顶尖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据兔子介绍,那是八千年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他胡乱猜测,眼前自称晚辈的少女,莫不是彦山道长的后裔小辈?
徐胜天手掐神诀,唰一下从半山道出现山门前,不过准头差了一点,脚下踉跄差点撞到他三叔后背,赶紧往边上避让。
原本想在上门拜访的少女面前耍一手帅,结果反而弄得手忙脚乱有些狼狈。
徐源长瞥一眼嘿嘿讪笑的侄儿,你上来凑什么热闹?
青衣少女朝出场方式奇特的高大白净男子好奇看一眼,微笑回应对方的打招呼,再才回复身穿藏青道袍的道长问话:“晚辈是西边十五里外古关村人氏,家祖母名讳艾月娥。”
徐源长“哦”了一声,笑着道:“你是古关村艾婆婆的孙女,长这么大了,来,进山门树亭坐下说话。”
他对那位过阴神婆印象深刻,当年还给蹒跚学步的女娃探查过体质。
算下来应该有十六七年,他还提点过艾婆婆,女娃长到八岁时,可以送去山上修行,怎么才这么一点修为?
堪堪引气境初期,刚刚入门的实力。
徐胜天转身跑得飞快,挥袖拂去亭内树凳和树桌上沾染的沙子灰尘。
徐源长走进亭子,差点没一脚将瞎献殷勤的侄儿踹下山。
这货的春天到了吗?
听纤风与他当笑话说过,徐胜天逃婚出走大半年,都不敢回家过年,怕挨竹扫帚打。
古云珠稍有些局促,直到道长将站她边上的年轻人叫出亭子,再次伸手相请,才拘谨坐下说话。
“艾婆婆身体可还硬朗?”
“家祖母以前经常念您的好,去年秋天已经过世。”
古云珠眼神有一丝黯淡伤怀,从袖内拿出一块纤薄白玉佩,以证实自己身份。
徐源长微微欠身,说一句“节哀”,伸手接过玉佩,是他当年所赠祈福玉佩,将玉佩还回给少女,问道:“你现今在何处修行?”
“回道长,晚辈目前在家劳作兼顾修行。”
古云珠收起玉佩,低声道:“我八岁时候,家祖母送我上出云山检测资质,留在出云观外院修道三年,因没有寻到气感,家祖母接我下山,又送去临平书院,通过考核学儒。
“三年仍然没能过关,年岁也大了,便留在家里与家祖母学些请神、过阴、看相等杂术。
“去年误打误撞迈进修行门槛,家祖母过世后托梦给我,让我来百林谷,相借以前赠送与您的那本古书一阅,我去年到今年来过两趟,听说您外出未回,一直耽误到今天才见到您。”
徐源长微微摇头道:“根基不扎实,没有入门之前,儒道不宜杂学。”
目光掠过少女发髻插着的一枚暗红竹簪子。
也终于明白少女身上的不同气质,是与所学家传神道有关,难怪气息微弱且不纯。
古云珠脸上露出一丝复杂,回道:“晚辈以前看的书少,不懂其中道理,家祖母亦是一番好心,便对临平书院隐瞒了我在出云观修道的经历。”
眼角余光瞥一眼亭外对她打量不停的年轻男子。
徐源长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