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天也不逊色,就差把瘟神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秋长天没理会毛驴的讥讽,他想到那孩子避开自個儿的举动,啧啧赞叹:
“头一回见面,就能隐隐觉察我霉运缠身,可造之材哪!郡城外边的穷乡僻壤,居然养得出如此良才,真个稀奇。
莫非宁海禅这厮,也懂堪舆之道?发现这块风水宝地?”
毛驴无语,自家老爷出了名的喜欢拐骗,怒云江水君宫之所以立了那块大碑,公开点名“宁海禅与秋长天不得入内”。
抛开前者动辄打秋风,连吃带拿差点把老龙家底搬空不谈,后者完全是自作自受,将一有望蜕变化龙的子嗣偷偷拐骗。
实在怪不得那头老龙震怒,对天盟誓,烙印太虚,诅咒秋长天逢水见灾。
“一个偷蒙,一个拐骗,堪称卧龙凤雏。义海郡有此二人,当真造了大孽。”
毛驴暗自腹诽,怀疑十年前那场天倾之祸,兴许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了,借着子午剑宗之手,除掉这两个瘟神煞星。
“罢了,先找宁海禅叙叙旧。我近期又做一首好诗,让这厮品鉴一番,顺势再提到我寻见一株好苗子。”
秋长天嘴角扬起,忽然调转方向,直奔通文馆。
“老爷莫非喜欢挨揍?”
想到上次秋长天被打成乌眼青,毛驴不由地加快步伐。
……
……
“符法心得?”
白启再次从水墨天地脱离出来,他一拳捶死了吕南,从中爆出关于制符的心得理解。
他将其吸收,得空再汲取消化,心下想道:
“道艺四境,没有修成神魂出壳,观想异相之前,确实不算厉害。像齐琰、吕南,已经是正经茅山传人,加在一起,也挡不住我的九牛二虎之力!”
“白哥,伱又……出神了?”
吕南莫名也觉得脖颈一凉。
“分心了。这观气之法不难,无非是辨别天地元气的流动与性质。通文馆五部大擒拿之一心意把,就有着开启人体诸识的效用。”
白启眸光一敛,收起那种刚打杀过两位野茅山弟子的杀气波动,正色道:
“且容我开一开眼识。”
齐琰怔住,把突破武功当吃饭喝水,说得这么轻易,他真是第一次见。
这位白七郎啥天资?
难不成是能够位列上宗内门的逸群之才?
白启撂下这句话,便开始认真沉下心思,流淌过一段段感悟:
“肉眼肝气养,仁爱透其窗。喜观真善美,假恶丑易伤……眼识一开,便生慧光,洞察他人的心绪,凡夫俗子只有肉眼,故而往往被表象所迷,无法识破谄媚、奉承等谎言。”
他双眼紧闭,将气血搬运到眉心,使其隐隐发涨,好像要在生长水纹的地方,再凝聚出一只眼。
当然,这只是错觉。
很快地,暖流也似的气血,宛若水流自上而下,被徐徐引导覆盖双目。
最开始有些酸涩,甚至针刺般的轻微疼痛。
白启调匀呼吸,正常吐纳,他有《蛟伏黄泉经》凝练念头,收束杂思,对于这种萦绕于周身的感受,完全做到毫无挂碍,仿佛清风拂面。
“好精深的入定功夫!”
雅间之内,默默品茶的齐琰抬头,眉宇浮现诧异之色。
坐在对面的白启,双手平放于膝盖,坐姿笔直含胸拔背,浑身筋肉松沉有度。
莫名散发出安宁祥和的气质,简直如同庙宇里供奉的神像!
这是把静功修持到小成的标志。
“所以师父才说,道艺、武艺,殊途同归。这种一坐定,就把身外天地,化为自己道场的本事,非同一般。”
齐琰心头涌现几分佩服,对师弟吕南道:
“瞧瞧白兄弟,走武艺途径,静功却比咱们道艺修士都要精湛深厚,你以后多戒骄戒躁,降伏念头里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