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同割草!
短短四五個呼吸的功夫,便有七八条人命了账,染得河水微微泛红。
短时间内,没谁再敢靠近。
“神箭手确实厉害,改明儿让黎师傅给我铸一口宝兵级别的好弓,届时逆伐三练也不是没可能。”
白启目光扫过众多隐阁刺客,他们已经被杀得胆寒,其中不少纷纷操使舢板转头就走。
有些怕死的家伙,直接跳进河中泅水而逃。
“都是小鱼小虾,真正的大货还未出现。”
白启全神贯注,罗汉手技艺加持,让他五感敏锐无比,觉察分辨周遭浮动的杀机恶意。
他嘴角微扬,驾着舢板奔向柏木大船,正欲上岸。
哗!
藏在水底的黑衣人猛然蹿出,像一条又狠又快的掠食大鱼,吐出两柄飞刀。
寒光慑人,直逼要害!
近距离的刺杀猝不及防,就连三练层次的神箭手也难及时提供支援。
此人利用灯下黑的路数,藏身于奔腾河水,悄然附在舢板底部。
耐心等到隐阁刺客第一波攻势被打散,看似尘埃落定的关键当口,方才发动致命一击!
“可惜!你武功不够高!”
白启脚下踩着马形,脊柱节节贯通爆发莫大气力,经过六次换血,双臂一晃足有十万斤力道,拳脚招式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面对取命飞刀,他也没耍什么花里胡哨的架势,两腿重重一踏,舢板险些完全沉入水中。
饱满筋肉像群蟒虬结,拧缠成一束束剧烈弹跳的沛然劲力。
平实简单的一拳轰出!
蜕变六次的强横肉躯,淬炼六次的强悍气血,霎时催发化为实质,宛若一座大火炉喷薄倾泻,冲散寒风、气流。
足有磨盘般大的赤色拳印横冲直撞,震飞锋锐的两柄飞刀,旋即狠狠压在黑衣刺客的血肉身体上。
咔嚓!
穿着紧身水靠的刺客大口喷出污血,其中夹杂着内脏碎片,两手扣住的飞刀来不及激射,胸膛已如被巨锤砸中,猛然塌陷。
嘭!
人影倒飞,跌进河中,炸起大片水浪!
“二练也凑热闹?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若非这人层次不高,也很难瞒过众多高手,接近白启的舢板。
他足下一踩,宛若怒蟒腾空稳稳落到柏木大船。
“冯公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黑河县,我作为东道主都未及时招待,怎么就连夜离开?”
白启嘴角噙着和善笑意,瞧起来人畜无害,但冯少陵一想到隐阁刺客被这位做局杀得七七八八,以及一拳捶死的水下杀手,他止不住打心底冒起寒意。
“白……七郎,我娘亲后天过大寿,特地唤我回家!”
他喉咙滚动两下,勉强保持最后的嘴硬。
“穿仆役的粗衣给娘亲贺寿,冯公子还真是别出心裁。”
白启调侃笑道,臊得冯少陵几欲寻个地缝钻进去。
他此时如何还能不明白,姓白的借题发挥,追自个儿为假,本身当鱼饵,故意钓潜伏于黑河县外的众多刺客才是真。
我不过是姓白的筹划的一环罢了。
“真够胆量!也不怕打窝太狠,引来大鱼!”
冯少陵腰杆挺得没那么直了,心下腹诽道:
“那可是千两黄金的悬赏,无论练武也好,修道也罢,都能闯出名堂。”
眼见波澜好似平复,雷雄重新掌舵架船,打算调头返回黑河县:
“白七郎,小心下一批刺客。这只是打头阵的,保不齐还有高手。”
白启迎风而立,钓鱼比的便是谁更耐性,请动冷箭难逃的王定出山,不过第一步。
后来还准备着好戏。
“雷总管,我项上人头价值千金,你就不心动?”
雷雄憨厚笑道:
“我怕有命拿,没命花。这才登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