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面对杨泉这头强壮的恶狼,手无寸铁的白启,只能忍一时之气。
可这不代表,什么腌臜货色都可以骑在他的脑袋上。
心头插刀,才叫做“忍”。
可要被许多人踩着,那就是“怂”。
前世捞偏门,混江湖的白启,比谁都明白。
人不狠,站不稳的这句话!
到底有没有道理!
“弄不掉杨泉,还治不了你们几个泼皮!”
自忖八段功入门,又有出众水性的白启,直接撂下买好的荤肉。
一路尾随跟着陈大等人,从猪油街到码头口。
趁着夜色,紧紧地缀在船尾。
赶浪无丝的水战功夫,被他运用发挥到极致。
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真就好似水鬼精怪!
哗啦!
哗啦啦!
陈大害怕极了,拼命划动船桨。
船尾却像被死死拖住,一头扎进芦苇荡深处。
他被鬼打墙似的场景吓到,嘴唇发颤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的性命,是王癞子他害的,与我等无关!”
老三缩起脖子,连连附和道
“不错!王癞子他说你没亲没故,一把年纪死就死了,无人在意……你要寻仇,找他去啊!”
矮个泼皮想到被割肉放血,当成窝料打进迷魂湾的余老头。
那无比凄惨的可怖死相,仿佛浮现眼前,骇得他裤裆都要湿了
“余老头!你去索王癞子的命吧!
饶我这一次,日后我给你烧纸钱,祭三牲!”
白启潜在水下,默默听着这几个泼皮的“忏悔”,心里没有半点波动。
他们并不是知错了,而是开始怕死了。
“陈哥,咱们给他磕几个头!”
矮个泼皮面无人色,抖若筛糠。
黑水河纵横八百里方圆,宽广幽深,不知养出多少可怖的妖物。
再厉害的打渔人,也不敢越过迷魂湾。
这些泼皮打小就听水鬼叫魂的乡野怪谈,如何能够不怕?
尤其,黑河县人烟稠密,各处都有庙宇祭祀。
大家信奉鬼神之说,多少存些敬畏之心,更加剧了这份恐惧。
等到凶气一退,胆气一没。
几个泼皮便是软蛋,任由拿捏。
“余老头,小的给你跪下了!
王癞子就在迷魂湾的柳树岸边,你让他赔命,莫要牵扯咱们!”
老三哐哐磕头,脑袋砸得船板“笃笃”作响。
“这昧良心,沾人血的钱,我可一文没拿!
王癞子他心肠歹毒,专门盯着没啥亲族的孤寡老弱!
之前还打过白家兄弟的主意,让咱们绑来害了……”
陈大哭丧着脸,絮絮叨叨,只想撇干净关系。
他这话音刚落地,船板底部就响起“咚咚”的沉闷动静。
好似催命厉鬼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
震悚的气氛如同无形巨手,紧紧地攥住陈大等人。
“不对!陈哥,咱们的船怎么漏了?”
老三突然感到脑门一凉,抬头一看,乌篷船里已经涌进大股水流。
“他娘的!我就知道,哪有什么厉鬼讨债!分明是狗日的凿船害命!”
陈大顿时反应过来,那股恶气瞬间盈满胸口,扫去此前的畏缩模样。
泼皮做多亏心事,所以怕鬼,却不惧活人!
因为他们平常欺压惯了!
“你堵住漏水的口子,老三,你跟我一起下水,去会会这藏头露尾的狗东西!”
陈大目光凶狠,干脆脱去灰色短打,露出壮硕带膘的黝黑皮肉。
他虽是猎户,可靠着八百里黑水河,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