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随着他新一句的提醒“抓紧了”,沈幼恩的身体随秋千重新荡了起来。
蒋弗延给她推秋千和她自己给自己蹬秋千就是不一样,秋千来回摆动的弧度特别大,沈幼恩在半空中荡起来得也就高很多。
给沈幼恩带来的欢欣也就是翻倍的。
沈幼恩都有一种想高喊“我感觉我好像在飞”的冲动。
不过那样她落在蒋弗延严重肯定更小孩了、更像个幼稚的小学鸡。
哼,沈幼恩没给蒋弗延偷偷嘲笑她的机会。
于是乎除了秋千来回摆动发出的规律动静,掺杂着不远处海水漫上沙滩又退
回海里的规律声响,沈幼恩和蒋弗延都没说话。
一个默默地享受秋千,一个在秋千摆动的弧度逐渐小下来时又默默地助力了一把。
沈幼恩感受到一种安宁,甚至一种莫名的幸福。
还有一种,知道蒋弗延就在她的身后的踏实感。
从贡安匆匆奔回来雨都的夜晚,电话那头,蒋弗延曾对她承诺,她的阿公虽然去了,但还有他,还有他会疼她。
眼下沈幼恩不禁又在想,那个永远会为她兜底的阿公去世了,或许蒋弗延会接棒……?
“回去吧,喜欢的话,明天再来玩,嗯?”
蒋弗延的声音拉回了沈幼恩的思绪。
沈幼恩才发现秋千已经停下来了,被蒋弗延一只手抓着绳子固定住。
沈幼恩将自己缩起来的两只脚踩回地面,从秋千里下来,眼瞧着一只蚊子就停留在他的左手小臂上吸血,扬起巴掌拍了过去。
蒋弗延扬眉,瞥一眼他手臂上被拍死的蚊子溢出来的血,问:“我有理由怀疑你故意借着打蚊子的举动家暴我。”
沈幼恩:“……”
什么人啊!跟她碰瓷呢?
亏她刚刚竟然还会想他是不是也能像阿公一样永远站在她的身后成为她的底气和支持。
呸呸呸。
沈幼恩立马笑得阴测测,又接连扬起一巴掌,用力地拍上他的右手手臂:“哎呀,这里又有一只蚊子!”
“啪”的一声,比刚刚的一巴掌还要脆响。
通过一点映照过来的灯光,沈幼恩看到他
的手臂皮肤都被她拍红了一小片。
但并没有阻止沈幼恩扬起第三巴掌,瞄准他的右边脸颊:“别动哦,还有一只!”
蒋弗延似笑非笑,当真一动不动,并没有去阻拦她的故意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