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延却没反应。
“喂。”沈幼恩手上加了些力道,“蒋延?蒋弗延?起来了。”
蒋弗延依旧没反应,呼吸均匀得很。
沈幼恩无语得要命:“不是吧?别告诉我你睡着了?”
“……”蒋弗延无声地勾唇,继续不给反应,装睡。
沈幼恩才不管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在发现不管怎样都推不动他之后,她一定要让他起来。
她首先想到的是去捏住他的鼻子,奈何他整张脸于她的颈窝埋得严实,连个缝隙也没有,她的手伸不到他的脸上去。
沈幼恩改为捏他身上的肉。
捏啊捏的,怎么捏他他都还是没反应,那么沈幼恩是傻了才会看不出他在装睡吧?
既然如此,沈幼恩决定咬牙给他整个大的,预备好了吃奶的力气要掐他。
蒋弗延笑着率先抓住了她的手,桎梏到她的头顶上去:“别过河拆桥啊,刚让你肆无忌惮地摸遍我的全身,你就要谋杀亲夫了。”
沈幼恩:“……”
谁摸遍他的全身了??
未及沈幼恩怼回去,蒋弗延又一次亲上来。
然后又一次亲得两人身上都冒火,蒋弗延又说他的情况不适合马上回去见长辈们,压着沈幼恩继续待在这里。
沈幼恩算是看
出来了:“你根本不想回去。”
蒋弗延问:“难道你想回去?”
别说,沈幼恩还真的也不想。
可是比起留在这里和他蹭来蹭去火烧火燎,她宁愿——呃,算了,还是宁愿在这里跟他在这里蹭来蹭去火烧火燎,也不想回去尴尬得参与商量婚礼细节。
这种话沈幼恩肯定是不会告诉蒋弗延的,而且她也意识到了她的想法不对,明明应该是:“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但不影响你先起来。”
“影响。”蒋弗延说,“我不想回去就是想待在这里和你这样。”
沈幼恩:“……”
她好像发现了,蒋弗延可能比她更有黏人的潜力……
可惜黏糊没有太久,沈幼恩和蒋弗延的手机就分别进来电话。
一个葛尧打给沈幼恩的,一个蒋成勇打给蒋弗延的。
问的都是他们的去处。
蒋弗延终于愿意起来了。
他还帮她一起整理她的衣服。
沈幼恩跑去卫生间整理自己的妆容。
如她所料,她的口红全被蒋弗延给啃了。
蒋弗延站在卫生间的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幼恩并不想跟蒋弗延一道回去,希望两人分开走,不让长辈们知晓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待在一起。
蒋弗延没同意:“就说送客送太久了。”
沈幼恩拗不过蒋弗延。
实际上他们俩回去的时候,两边的长辈根本没询问他们俩去哪里了。
沈幼恩还是被迫加入了婚事的商议。
下午两三点,双方的商议才告一段落
。
蒋家的人离开后,葛家内部的小会却还要继续开。
沈幼恩比较关心一件事:“大姑、大伯、二叔,蒋家给的聘礼超出我的预期,你们之前说要给我置办的嫁妆能不能先给我看看明细?我心里好有个数,不够的改补要抓紧时间补,我可不愿意带着穷酸的嫁妆结婚,到时候叫蒋家看不起我们葛家。”
她本人是不在意这些东西,之前葛耀宗他们说她的嫁妆由他们出大头,她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她发现可以叫葛耀宗他们大出血,她心里反倒挺乐意。
这也是她方才察觉到这份聘礼的妙处。怎么能叫葛耀宗白白占走了她这门亲事带给葛家的好处?既然葛耀宗等人夸下海口了要承办她的嫁妆,她也不会傻傻的要他们不要破费。
所以眼下沈幼恩是非常乖巧可人而又体贴地为葛家考虑:关系葛家的脸面呢。
葛洪霞心里最着急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