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凝睛一瞧,发现全是刚刚聘礼单中出现的大部分聘礼的赠予、过户或者转让的法律文书。
“这……”她抬头看回蒋弗延。
蒋弗延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沈幼恩刚刚听聘礼单的时候就想问了:“你在蒋家也没多受宠吧?干嘛给你准备这么多聘礼?”
蒋弗延又气又笑,气笑之中自然是笑更多一些:“是啊,我在蒋家没多受宠,靠着我爸入赘我才得了个蒋姓,我爸妈却还偏心我哥,所以我很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只能倚仗结婚之后沈大小姐对我知冷知热疼惜我。”
沈幼恩:“……”
怎么办,她要吐了,这男的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偏偏他眼神专注地注视她,言辞恳切,眸底满是希冀,沈幼恩脑海中又浮现出曾经那通电话里蒋弗延和蒋序的对话,心想他这番卖惨也是他确实有“惨”可以卖。
——老天爷,她意识到他还是中了蒋弗延的招。
在贡安的时候,她嘲讽他故意卖惨的时候,他反问她他的“惨”难道他的惨有假,现在她的思路可不正是被他彼时的狡辩给影响了吗?
沈幼恩好烦自己太善良太单纯太容易心软了噢,才会被这个黑心肝的家伙套路得团团转!
“发什么呆?”蒋弗延不是没有察觉她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
他可是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太有趣了,短短几秒间一会儿一个变,眼下留在她面上的是苦恼。
灵
动、生趣得过于可爱了。
自从发现她和游戏里的那个小徒弟是同一个人之后,蒋弗延很佩服她一点,就是无论游戏里游戏外,她其实都一个模样,网络一点也掩盖她自己的真实性情。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沈幼恩可不敢随便乱签字,“这些聘礼到底怎么回事?”
她怕有什么陷阱啊,万一收下这些东西存在什么后患呢?
为什么其中一部分聘礼是他带她来这里单独签收的?当着长辈们的面不行吗?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蒋弗延听出她的不安了:“别担心,不是什么不良资产,现在让你签收的这些都是原本就在我名下的,不是蒋家的资产,所以我个人就可以做主。”
“你如果还是不放心的话,那另外找个时间,我把律师和管理我的资产的人都找来,给你仔仔细细看清楚这些资产的情况,你也可以找专业人士帮你鉴定、评估,你再签收。”
他相当雷厉风行,又把笔从沈幼恩手里抽走:“抱歉,我太心急了,考虑不周,你有担忧也是理所当然。这样有警惕也是没错的,否则你随随便便签字,傻乎乎地被我卖了你还帮我数钱。”
沈幼恩:“???!!!”
有没有搞错?莫名其妙又拐着弯骂她傻做什么?
“蒋延!”不行不行!这婚还是不结了吧!
蒋弗延反倒笑:“我在夸你,你生什么气?”
沈幼恩甩开手起身就要走。
蒋弗
延双手抱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推倒进沙发里,而后他的身体朝她压下来。
……一会儿,就亲了一会儿,沈幼恩的身体就软了,和他一起喘着粗气,热浪滚滚,馋得紧。
蒋弗延最终还是顾及场合克制住了自己,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的衣服手拿出来,眼神幽暗地继续搂着她。
沈幼恩乌漆漆的圆眼里全是潋滟的水光,此刻的她再怎么瞪他,有的也只是娇媚。
瞧得蒋弗延心神不禁又荡漾,吞咽了一下喉咙,去亲她的眼皮:“别这么看我,再看我我就真的不管不顾要在这里把你吃掉了。”
沈幼恩不服气:“既然你还要脸,就起来,别再压着我。”
他自己的锅他自己顶着,别甩到她身上,弄得好像是她先勾引他的。
蒋弗延说:“再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