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
“你敢!”她乌润润的一双大眼睛试图瞪他。
可因为雨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被抱在他怀里而仰面的她没办法维持睁眼的状态,眨眼的频率很高,还得时不时擦掉眼睛上的雨水,便对她瞪眼的效果大打折扣。
蒋弗延倒是瞧出她的瞪眼了:“你除了瞪眼还会干什么?”
沈幼恩情绪正上头,被他的话一刺激,脑袋立马往上一凑,张嘴就咬上他的下巴。
蒋弗延虽然没放开她,但因为她的举动带来的刺痛感停下了步子。
沈幼恩自己咬着咬着发现……这动作太过暧昧,不知道的人隔着距离看过来,还以为她在亲他呢!
又羞又恼间,沈幼恩松开蒋弗延的下巴,将她刚刚咬上他时就想说但碍于嘴巴被他的下巴堵住而讲不了的话补上:“还会咬你。”
就四个字,她莫名讲得磕巴,大概是因为他的下巴硬得跟铁一样咬得她牙齿有些酸疼所以影响了她的吐字。
是啊,她怎么给忘了?他的下巴一直都硬得跟铁一样。
其实原本她是想咬他的手臂,但隔着他身上的春装,她不好咬,才临时选中了近在咫尺的他的下巴。
“沈大小姐的牙口越来越好了。”蒋弗延别具意味评价,放任着下巴上的齿痕不管,重新迈开步子。
沈幼恩再次被气哭了:“蒋延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蒋弗延先是默不作声地低眸觑她一眼,然后回应道:“知道了。”
沈幼恩的眼泪掺杂在雨水里一路流回了别墅。
蒋弗延在别墅门口放下她。
沈幼恩没在别墅里安排雇佣管家或者佣人之类的人,细祖不在也就别其他人出来门口接应她。
她指纹开了锁之后要自己进去的,却碍于腿脚不方便被蒋弗延给捷足先登,重新抱起她一起进去了。
沈幼恩蹬了蹬腿:“你可以走了!”
蒋弗延置若罔闻。
不仅如此,他还径直抱着沈幼恩走上弧形的楼梯上二楼。
明明他是第一次来她这边,却显得他早就来过无数次。
甚至他还精准地找到了二楼的她的卧室,送她进去了。
察觉蒋弗延要把她放到她的床上去,沈幼恩赶忙喝止:“我身上全是雨水脏死了!”
人体交通工具蒋弗延调转方向,转进了她卧室的卫生间里,让她坐在了洗脸池台面上。
一脱离他,沈幼恩立马又一次轰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扑地一下,她的脸上被罩上干燥的毛巾——蒋弗延干的,他从墙面的烘干架上拽下来的干净的干毛巾。
不仅罩住了她的脸,还捂着毛巾在她的脸上一通擦。
虽然他没有太用力,但沈幼恩脸上细嫩的皮肤依旧被干毛巾蹭得有些疼。
蒋弗延给她擦完、把毛巾从她脸上拿开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她气成河豚一般的鼓鼓表情,便没忍住捏上她脸蛋上的那点肉:“还行,没把你自己养瘦了。”
沈幼恩:“……”
他觉得他听到他这句话能高兴吗?!
“请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家。”拂开他的手,沈幼恩再次发出驱逐令。
蒋弗延用刚刚她擦过脸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再把毛巾像投篮一样丢进旁边的脏衣篓里:“知道了。我这就跟你的未婚夫汇报,我额外又帮他照顾了你一次。”
如之前果断要送她回来一样,现在蒋弗延也果断地说走就走。
快得沈幼恩险些没反应过来,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在她面前消失了。
这伴随着蒋弗延前后不同的态度。
原本蒋弗延自己撑伞走人压根没管她的时候,沈幼恩想着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对她爱答不理的,很正常。
但后面他又非送她回别墅,她又害怕他重新来纠缠她,后悔自己此前不该去推他摔跤,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