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最初蒋序主要吸引她的就是蒋序的臭皮囊,蒋弗延说的没错。同时也正如她所回应蒋弗延的,刚认识的陌生人,彼此之间第一眼只能看显露在外的臭皮囊。
那一顿饭,沈幼恩才算真正跟蒋序有了正式的接触和交流,蒋序给她的感觉还可以。
显然蒋序对她的感觉也不错,所以留了沈幼恩的联系方式,后来的第二顿饭亲自约沈幼恩,没再通过luna。
慢慢地,有了沈幼恩和蒋序的后续。
她下定决心要勾蒋序跟她滚床单的那天晚上也下雨了,那不是她第一次到蒋序的家里,因为下雨,她正好有了合适的借口过夜。
她和蒋序还都喝了一点酒。
蒋序大概也是看出她的意图,所以顺其自然留她下来了。
她很小声地问他家里有没有计生用品。
他就通过手机在外卖平台上现买——这个举动令当时的她很满意,他家里没有现成的,侧面说明一些事情。
后来东西送到了,她在蒋序的卧室里很紧张地等着蒋序,蒋序去电梯那里拿。
她等了一会儿蒋序回来了。
回来了的蒋序顺手把卧室的大灯关掉了,只留下脚灯,才走回来她的身边。
后面的事情顺其自然。
只是沈幼恩这场回忆梦境的最后,伏在她身上的汗意蒸腾的男人突然问她:“我是谁?”
是谁……
是谁啊……
她怔怔地看着他。
他语气恶劣地咬在她的耳朵上说:“是我,蒋弗延。”
沈幼恩登时睁开眼,浑身是汗地从床上坐起来。
所以,按照蒋弗延所说的,如今的她明白了,掉了袖扣在她这里的是“蒋序”,约她吃饭开始,是蒋序。
不就是蒋弗延所不服的,她最初看中的人其实是蒋弗延而不是蒋序。
哼,换言之,从认识的第一面开始,蒋弗延就在骗她了。
骗子反倒拿这件事来跟她委屈?哼哼哼哼哼!
擦了擦汗,沈幼恩摸出手机,一看时间竟然马上就到她今天和陈经理、马票嫂约定的时间了,她迅速爬下床。
冲进卫生间之前,沈幼恩捕捉到窗台上的一朵黄色菊花。
昨天蒋弗延手里拿着的那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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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来鳄鱼养殖基地接沈幼恩的,除了昨天送沈幼恩过来的司机,还有葛尧。
回去的路上沈幼恩便没的休息,加入了葛尧和马票嫂之间关于鳄鱼园这个项目的讨论之中。
基本是葛尧和马票嫂要沈幼恩说一说她的想法。
沈幼恩能有什么想法噢?她还在隐隐地感到反胃。
昨晚吃了全鳄鱼宴,今天还观看了宰杀鳄鱼的整个流水线过程。
血腥,太血腥了。
恶心,太恶心了。
沈幼恩没有当场吐出来是她最大的忍耐。
虽然以前她也知道她买的鳄鱼皮包包就是通过宰杀鳄鱼得来的,但亲眼见过如何将鳄鱼的整块皮完整地剥离下来之后,沈幼恩只想着回家之后立马把家里的鳄鱼包送人。
即便如今鳄鱼进入了人工养殖的时代,宰杀鳄鱼对于生态环境是没有影响的。
反正别人爱用鳄鱼包去用,她是不想用了。
沈幼恩想到什么就随口说什么,不讲究逻辑也不讲究条理。
葛尧和马票嫂大概也是听不下去她颠三倒四的言之无物了,后面就没让沈幼恩继续发表想法,而是提醒沈幼恩回去后自己整理思绪然后拟出一份项目考察报告。
沈幼恩恹恹地点头应下,顾不及自己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落在马票嫂眼里会大大拉低马票嫂对她的印象分。
可没办法,沈幼恩提不起劲儿。
和马票嫂分道扬镳之后,葛尧打电话给家里的管家,嘱咐管家让家里的厨娘提前准备好健胃消食的汤水,这样沈幼恩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