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沈幼恩抵着门,心口蓦然涌上阵阵委屈,“让你走啊。”
尾音泄漏了她的哭腔,蒋弗延第一时间捕捉到:“不是吧,这有什么好哭的?觉得被我占便宜的话,等下我让你看回去就好了。”
“你够了好不好!”沈幼恩不明白他怎么就长了那么一张嘴。
蒋弗延很正经地说:“我过来卫生间门口是帮你把你的衣服从你的行李箱里拿出来给你。还有你带的一次性浴巾,也拿了。门开一点我给你递进去,赶紧穿上吧,别等下感冒了又怪我。”
“我就算不感冒也怪你!谁让你今天过来气我的?你不来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沈幼恩蹲身在地上抱住自己,“我最后再说一次,你现在给我离开,我不用你假惺惺递衣服,你现在走了我自己出去也能穿衣服!”
蒋弗延说:“ok,不招你嫌了,我现在就出去。”
他的脚步渐行渐远,很快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外面随之恢复安静。
沈幼恩竖起耳朵仔细探听,又贴到卫生间的门上,留意了好一会儿,似乎确实没了蒋弗延的动静,她才小心翼翼地尝试打开卫生间的门。
打开一条缝,沈幼恩望出去,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四处张望。
这个房间空间不大,一览无遗,也没地方能够藏身。
沈幼恩总算相信蒋弗延不在了,安心地走出卫生间。
一次性浴巾和她的换洗衣物被放在床上,不远处的地面摊开着她的行李箱。
沈幼恩觉得很别扭。因为这种感觉就像蒋弗延非常了解她的生活习惯。
而蒋弗延了解她生活习惯的渠道,也就是北欧度假的那段时间他们俩天天不分你我地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
气死了!气死了!具体沈幼恩也不知道气什么,反正就是气死了。
因为堵着的这口气,沈幼恩都不想穿蒋弗延帮她精准拿出来的她的穿来睡觉的衣物,想换一套。
可她来鳄鱼园就待两天一夜而已,所以她并没有多带衣服,不穿这套只能穿明天白天要穿出门的衣服,那怎么行?
沈幼恩愈发憋屈了。
憋屈得还是穿了。
穿好之后,沈幼恩不由自主地盯住了门,觉得应该确认一下,蒋弗延是不是真的走了。
她身体的行动力快于她脑子里的信息处理,人已经走过去了。
走过去,她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