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哼，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只能听三分。”沈幼恩如此回答，但确实没再继续和他争论。
总归她要做的就是恰如其分地服软，既不轻易地原谅蒋序，也不太过激烈地抗拒他。
而她也已经从“蒋序”手里争取到了回她房间休息的结果。
即便得同意他在她的房间里打地铺。
他们俩转移到沈幼恩的房间里没多久，蒋序从书房里下来，进入卧室，从床底下摸出他之前藏在里头的手机。
手机还处于通话的状态中。
不过通话的对象是他的另一个号码。
刚刚他在书房里全程接听着——没来得及在卧室里准备好监听设备，只能先利用手机。
可惜，两个人去了沈幼恩的房间里，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摁断了通话的状态，蒋序带着手机回到书房，坐回书桌前。
通话的过程他也使用了录音功能，录下了全部内容，所以即便已经实时听过他们俩方才的对话了，现在他也还是能够仔细地回听。
而现在回听，蒋序主要是想确认一句什么“打底裤”的话。
-
虽然成功睡回了她的房间里，但沈幼恩哪儿能安稳入眠？
卸妆洗掉自己的大花脸之后简单地洗漱，沈幼恩不管某个男人的死活，径自关掉灯躺到床上。
他在她卸妆、洗漱期间其实已经差不多搬出被子、枕头打好地铺了，关灯没太妨碍到他摸黑找回他的位置，也躺好。
他听到沈幼恩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没理会。
沈幼恩后来忍不住开灯坐起来，问他能不能把她的手机还给她。
“你的包落在车里了。”他继续躺在地铺上岿然不动，“现在太晚了，明天帮你拿上来。”
沈幼恩关掉灯躺回去。
不消片刻，她又打开灯坐起来：“你保证不会半夜趁我睡着，偷偷爬上我的床？”
她真正提防的人是蒋序，她的言外之意也是担心之后蒋序又给换进来了。
她已经被蒋序的霸王硬上弓给吓怕了。虽然她内心还是认为她的判断没错、蒋序确实身体有问题、那么实际上蒋序应该没办法真正地伤害到她，但万一呢？蒋序就是还在发疯呢？或者蒋序……
“不会。”他回答得简洁明了。
给沈幼恩一种他又开始摆烂了、不再认真扮演角色的感觉。
“好，我最后信你一次。”沈幼恩再次关掉灯、躺回去。
话，她自然是对蒋弗延说的。
除了把信任赌在这个帮凶的身上，眼下她也没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