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蒋弗延冷厉,“现在城里城外什么情况你不清楚?还招呼也不打一声自己一个人就离开旅店,杨经理他们找不到你人吓得够呛。”
沈幼恩心里承认她出门的时候思虑不周,但面上她是不可能跟蒋弗延低头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告诉所有人,我要去买避孕药?”她忍不住阴阳怪气。
反正是他先阴阳怪气的。
蒋弗延闻言有四、五秒的安静。
沈幼恩看出来是她的话成功将他ko了。
安静过后的蒋弗延重新开口:“你回去,我去买。”
“你买?”沈幼恩稀了个大罕,“你觉得药店的人多大概率会讲英文?你要怎么和他们沟通你要买的是什么?”
偏偏这事儿无法由其他人代劳,或者拜托其他人帮忙。
蒋弗延考虑片刻,想出一个法子:“你告诉我,用阿拉伯语怎么说。我学那个关键词就够了。”
别说,他这人脑子确实转得快。沈幼恩觉得可行,便当场教学。
教学场面可谓诡异:中东的炽热日头下,某无名小城的破败街道里,一男一女边走边反复用阿拉伯语讲着避孕药三个字。
蒋弗延学得很快,还顺便学了个短句。
学习的过程,也是蒋弗延将沈幼恩先安全护送回旅店的过程。
到旅店门口,蒋弗延最后问了药店的位置。
他走出去几步后,沈幼恩冲他唤了一声:“蒋弗延。”
蒋弗延回头,用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沈幼恩本来想叮嘱他小心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当作是故意耍他一把,一声不吭地兀自甩头进门。
汪汪和杨经理都关心她上哪儿去了。
沈幼恩谎称自己胃不舒服要去药店买药。
汪汪表示:“沈小姐你早说,我那里有胃药的。”
杨经理则问蒋弗延在哪里,怎么她回来了他反而不在。
沈幼恩就说他替她去买药了。
汪汪和杨经理的担心从沈幼恩的身上转移到蒋弗延身上去了。
而没多久,又一声爆炸传来。
这一次比方才沈幼恩在大街上听到的更大也更清楚。
沈幼恩因此也无法安稳了,和焦虑的汪汪、杨经理等人一起在大厅等。
怪来怪去就怪蒋弗延没事儿喝什么酒。
他不拿那瓶酒,他们俩都不会喝。
不会喝就不会乱性。这种对普通人来讲生死攸关且各种条件又差的情况下,他还和她乱搞。
不乱搞,现在就不需要顶着危险去药店解决后患。
沈幼恩鼓着腮帮子多喝了好几杯水。
没等回蒋弗延,司机先带回来消息,说刚刚的第二次爆炸发生在城内,有人不小心炸伤了,几条街被封了,无法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