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对方的语气给沈幼恩的感觉就是,对方知道一点内幕、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好意让他们避险、救他们的性命。
要不要听从建议,决定权依旧在目前他们一群人之中职位最高的蒋弗延手里。
毕竟对方是异国他乡的陌生人,万一他们给的建议另有猫腻?
蒋弗延则把决定权交给大家自行投票。
大家一致都不敢继续前行了,现在的问题是要原路折返还是就近找地方落脚。
一时之间没人敢先投票。
沈幼恩很果断地举手做了那个第一个人:“我选择听从他们的建议。”
她在举手之前迅速搜了一下地图,找到最近的城镇,判断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大。
再者,他们距离今早出发已经行驶大半天了,原路折返的话怪奔波的。
蒋弗延和沈幼恩的目光隔空碰一下,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转头询问其他人:“你们呢?”
司机提醒他们快点决定,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投票上。
杨经理举手投了和沈幼恩一样的票,市场部的两位同事就说他们不投票了,跟随杨经理和沈幼恩。
于是就这么定下。
两个小时后他们饥肠辘辘地抵达临时用来歇脚的小城。
这里有着宽阔的街道,但比较破旧,日头正盛的时候,街上基本没有人。
他们入住了一家自称四星级的旅店,但大家一致认同旅店的条件连国内十八线小村镇的招待所都不如。
沈幼恩可以接受简陋,想着它只要干净就行。
结果……房间从门把手开始到进屋后的桌椅都似乎蒙了一层陈年的油,看得她怕弄脏了她的行李箱。
同时屋里充斥一股强烈的异味,好像闷久了膻味,呛鼻又刺激,令人反胃。
沈幼恩先是尝试开窗通气,但外面太热了,屋里没有空调只有固定在墙上的电风扇。
她又关了窗户,取出昨天买的香料以毒攻毒,再喷了她自己的香水。
之后她先离开房间去跟大家一起吃饭。
司机和杨经理都在手机里联系各方朋友打听附近一带是有什么局势变动,但没人有听说。
所以大家不禁反思,是不是太轻信路上遇到的那拨人了?
莫名其妙跑转来这里吃苦头。
然而到了晚上,沈幼恩半夜被枪炮声惊醒。
确认自己没听错,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恰恰好有人在外面急速地敲她的房门。
“沈幼恩!”——蒋弗延的声音。
沈幼恩第一时间去应门。
一打开,她就被蒋弗延握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