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事了,你去学习吧,我这就去帮你带话。”
童也表情茫然地‘哦’了一声,有些迟疑地冲他挥了挥手,关上了门。
屋外,右京怀着复杂心情拖着沉重脚步离开了。
屋内,童也发动触/手技能火速地抄完了作业。
在解决完右京端来的水果,童也在屋里洗漱了一番后便爬上了床。
今晚,他要做项大事业。躺在被窝里的童也默默地想。
他要再次进入一回那个梦境。
事实上,在从森鸥外那里听到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后,童也对此便始终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
原本他是打算向美和妈妈打听关于他亲生父亲的事情的,但在那之后他又仔细想了一下,早在几年前美和似乎就和他说过类似的话题。
美和与其他家长不同,她不会以孩子年龄小为借口就随意隐瞒事情的人,所以童也刚懂事明事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领养回来的,也是在那个时候,童也第一次听到了关于自己父亲的话题。
不过遗憾的是,即便是美和,对于那个男人的熟知程度也仅仅局限于最基本的个人情报,在童也母亲病逝后这个男人就抱着襁褓中的童也消失踪影,杳无音讯。直到童也出现在朝日奈公寓前,众人才堪堪回忆起这两个人的存在。
但对于那个男人却还是一无所知。
所以当森鸥外说出那个消失了多年的男人其实就是港黑前任干部,他不但混了黑,还为亲儿子的生日做了个游戏时,童也的内心多少还是有点触动的。
但,变态医生的话还是不能全信。
此番童也就打算抱着这些疑问再次进入那个梦境——既然都是‘童也’的话,那肯定会有人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毕竟比起被养在朝日奈家中的自己,同样行走于黑暗世界的‘童也’很明显与那个男人的牵扯更深,而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收养了自己的织田作先生。
置身于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内,童也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冥冥中他就是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想重新回到那个梦境中就一定可以,所以,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原本熟悉的房间陈设转变成了陌生的环境时,他也没有感到半丝惊讶。
童也几乎快要被自己强大的适应能力所折服了,真不愧是他!
他自恋式沉醉地碾了碾脚尖。咦,怎么这么软乎?
又碾了碾,一道微弱的呻/吟声随着动作响起。
童也呆愣地低头瞅去,一名黑发绷带少年半身悬空半身躺在码头边缘,自己的脚则不偏不倚地踩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个灰突突的鞋印。
太宰治偏过头轻咳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冷淡的讥笑对踩着他的少年说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我说的不对么,你不过是个被森医生牵着的人偶,连最基本的谁是谁非都辨别不清。”
黑发绷带少年看上去有些狼狈,脸上多处挂了彩,缠着右眼的绷带也隐约沾染上了几分血色,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对少年挑衅:
“不说话了?我还以为童也大人又要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组织’呢。”
在那一瞬间,童也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听进去太宰治的任何话,他下意识挪开了脚往后退了几步,然而当他移开脚的下一秒,那个大半身子悬在空中的黑发绷带少年便瞬间失去了支撑点,整个人就这样在他眼前坠下了码头。
只是在坠落前一秒,他看到了那人忽然对他露出了一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笑。
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迅速发动了异能,只在霎那间,一大片花瓣瞬间铺满了整个码头,大量零散的花瓣落入岸边的海水中,茂盛繁密的花丛瞬间在花海之上构建了一个似锦温床,稳稳地承接住了坠落而下的那道身影。
见此,跪在码头边上的童也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