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爆发式发言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愣,显然还没有从爸爸称呼的冲击中走出的森鸥外就这样再次被变态二字糊满了脸,被迫陷入蜜汁沉默。
童也从没有想过真相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生活终究还是对他这只无辜的小猫咪下手了。
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他一脸悲痛地扼住手腕,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某个背着身正忍笑忍到几乎抽搐的太宰治。
良久,仿佛终于勉强接受了这一事实,童也平复了下心态,沉声问道:
“听说您找我有事?”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大褂男人,眼底隐隐带着丝淡淡的失望。
没想到他人生的第一位指导者竟然是这个压子的。
就,有点失望。
森鸥外回过了神,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忽然望向还在那边憋笑的黑发绷带少年,语气有些无奈:
“太宰君,又是你对童也君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吧?”
太宰治轻轻擦去了眼角分泌出来的生理性泪水,表情无辜道:“森医生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说了类似‘森医生对于童也来说是位形同养父一样的存在’的话而已,这有什么问题么?”
右眼缠着绷带的少年脸上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语带挑衅地看向一脸震惊的童也:“明明是误解了我的话的童也不对。”
闻言,童也真想就这么一巴掌呼死这只黑泥精,他就知道这个讨人厌的粘人精根本就不可能被之前的那么三言两语所打动,就此改邪归正。
再次确定,十七岁的太宰治比二十二岁的太宰先生要可恨百倍!
终于理解之前的‘童也’为什么会和面前这人水火不容,童也相当愤怒,然而眼下不是发火的恰当时机,他忍了忍,只好暗戳戳地对着太宰治低声说了一句:
“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强迫着自己摆正了脑袋。
森鸥外见状像是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转身摸着爱丽丝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能和睦地同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想来就应该是港黑稳定和平的时候了。”
童也闷着声没敢说话,他还在想着自己方才那波操作是不是就此暴露了身份。
站在他身旁的太宰治闻言却十分不走心地敷衍笑了两声,“森医生如果真的这样想的话,不如先让那个讨人厌的小矮子停止在童也面前说我的坏话,然后再让童也心甘情愿申请成为我的下属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太宰君总是会提出一些不合情理的要求呢。”森鸥外苦笑道,“童也君,下次如果太宰君再在你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你大可以不必理会他的。”
他顿了顿,又接着以一种十分平淡客观的语气解释道:“我虽然从小教导你使用异能,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单纯的指导者,称不上‘养父’这样重要的存在的。”
闻言,童也忽然愣了一下,太宰治在一旁语气淡淡地评价了句:“森医生真是冷漠呢。”
森鸥外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忽然若有所指地说道:“因为事实确实是如此,我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轻易占了别人的位置。”
听到这话太宰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童也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也没有问出口,而是默默地将疑虑压在了心底。
“童也君。”森鸥外突然叫道。
童也立刻抬起头,一脸严阵以待:“您有什么吩咐?”
身着白大褂的黑发男人态度温和地摆了摆手:“不要这么拘谨嘛,我只是许久没有和童也君聊上一会儿,所以才特地拜托太宰君帮我叫你过来一趟,莫非是打扰到你了?”
“不会……您多虑了。”童也回答地有些迟疑。
森鸥外一脸笑眯眯,像是性情平和的长辈一般关心着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