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老爷子鼓起的腹部逐渐平下来,上吐下泻也止住了。
月云歌收回最后一针,拎着药箱,端着痰盂推开门走出来。
外面的人也被这冲天的臭味给熏得不行。
见她端着滂臭的痰盂出来,大家伙快速后退几步。
“孙老爷,劳烦你给我一间空房,将我需要的药渣送过去,我给老爷子配药。”
“这么说,我父亲有救了?”孙老爷捏着鼻子,连呼吸都沉重几分。
他实在是不敢呼吸,太臭了。
“嗯。”月云歌颔首,“让下人帮老爷子拾掇好,整个屋子所有的东西都需要换掉。”
这等小病都不是事。
闻言,孙老爷让家丁带她去侧院,再安排人帮老爷子清洗,换到干净的房间。
这一下可是大动作啊,所有的东西都得换掉。
前前后后,孙老爷简直是顾上柴火却顾不上掀锅,手忙脚乱。
大家都有目共睹,自从老爷子生病以来,二房一点作为都没有,尤其是二房之子。
此时。
月云歌在房间中,做了很久的心理活动,才将封闭自己嗅觉的银针拔起。
那冲人的味道钻入鼻子,她忍不住干呕,脸色发白。
这味道,真他娘的刺激啊!
检查了老爷子的呕吐物,随后又检查先前的药渣,月云歌强忍着难受,将方子写出来,随后把药粉也给配出来。
片刻后,黄昏日落。
月云歌背着药箱,将方子和药粉拿到孙老爷面前。
“这包药粉,分三次,一日一次,兑两勺水让老爷子喝下,接着就是每日三次喝药,喝上三副药就能见到效果,喝完药后再带老爷子去我的药堂施针三次,便能痊愈。”
“就这么简单?”孙老爷看着手上的方子,那只有五六味药,表情一愣。
先前看了这么多个大夫,哪个大夫不是开了满满几张药方,哪像她,只有几味药。
“老爷子的病也很简单,只是一些大夫本事不够,胡乱开药,这才闹得严重而已。”
说完,月云歌抿了一口热茶,压制胃部的不适感。
孙老爷闻言,心想原来是这样,他就说老爷子先前还好好的,怎么渐渐严重了。
果真是庸医害人啊!
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孙老爷让人将一千两白银取出来。
“云月大夫的药堂在何处?”
“城北,济世堂。”
“济世堂?”孙老爷微微皱眉,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药堂名字。
月云歌轻咳一声,淡笑扯谎:“孙老爷,实不相瞒,这药堂明日才开张,我偶然得知孙老爷子病重,这才前来医治的。”
“原来如此!云月大夫救了在下父亲一命,明日济世堂开张之时,在下定送上薄礼。”